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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陈与义
十年花底承朝露。看到江南树。洛阳城里又东风。未必桃花得似、旧时红。
胭脂睡起春才好。应恨人空老。心情虽在只吟诗。白发刘郎孤负、可怜枝。
《十年花事与诗心:诗人词中的时间之叹》
赏析: 这首《虞美人》以桃花为镜,映照出词人十年间的心路历程。上阕"十年花底承朝露"开篇即点明时间跨度,"承朝露"三字暗含生命短暂的隐喻。词人从江南到洛阳,地理空间的转换中,"未必桃花得似、旧时红"一句道尽物是人非的怅惘。下阕"胭脂睡起春才好"以拟人手法写桃花初绽,却立即转入"应恨人空老"的感慨,形成强烈的情感张力。结尾处"白发刘郎"用刘禹锡典故,将个人命运与历史文人相勾连,使这首咏物词升华为对生命本质的思考。全词在花事与诗心的交织中,完成了一场关于时间与记忆的深刻对话。
现代文译文: 十年来在花下承接晨露, 看遍了江南的桃树。 如今洛阳城里又起东风, 可那里的桃花啊, 未必还像从前那般艳红。
像抹了胭脂的睡美人醒来, 正是春光最好的时候。 它该怨恨看着它的人空自老去。 我赏花的心情依旧, 却只能借诗句排遣忧愁。 白发苍苍的我啊, 终究辜负了这可怜的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