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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姜夔
小帘灯火屡题诗,回首青山失后期。
未老刘郎定重到,烦君说与故人知。
灯火阑珊处的诗心与归期
诗人这首送别诗,表面上写的是对友人的嘱托,内里却藏着诗人对生命归程的深沉思考。"小帘灯火屡题诗"七个字,便勾勒出一个文人最典型的生活场景:在竹帘低垂的窗前,在灯火摇曳的夜晚,一次次提笔写诗。这灯火既是实指,更是诗人内心不灭的诗意光芒。当诗人说"回首青山失后期"时,那青山已不仅是自然景物,而是象征着人生中错过的约定、未竟的期许。
"未老刘郎定重到"用刘禹锡的典故,表明诗人虽经漂泊却壮心不已。刘禹锡贬谪二十三年后仍能归来,诗人以此自况,暗示自己虽暂别合肥,终将重返。最后一句"烦君说与故人知"的嘱托,看似简单,却蕴含无限情谊。诗人不直接告诉故人自己会回来,而是通过第三者转达,这种间接表达反而更显情意的婉转与深厚。
全诗以"灯火"始,以"故人"终,从独处的诗心到重逢的期盼,诗人用最经济的笔墨,画出了一条情感的归途。这归途上有诗,有友,有未老的雄心,更有对生命终将圆满的笃定。在宋代文人普遍存在的漂泊感中,诗人这首诗给出了一个温暖的答案:只要诗心不灭,归期终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