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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纳兰性德
是处垣篱防绝塞，角端西来画疆界。
汉使今行虎落中，秦城合筑龙荒外。
龙荒虎落两依然，护得当时饮马泉。
若使春风知别苦，不应吹到柳条边。
《柳条边》现代文译文：
这里筑起篱墙防御边塞， 从角端向西划出疆界。 汉使如今行走在虎落之地， 秦城与龙荒共同构建边塞。 龙荒与虎落依旧如当年， 守护着昔日的饮马泉。 倘若春风懂得离别的痛苦， 就不该吹拂到这柳条边。
赏析：
这首边塞诗以独特的视角展现了诗人对边疆的深刻感悟。诗中"垣篱"、"角端"等意象勾勒出边疆的肃杀氛围，"汉使"、"秦城"的典故则赋予历史厚重感。诗人通过"龙荒虎落"的并置，将地理空间与历史时空巧妙融合。
艺术手法上，诗人善用对比：前六句写实，末两句突然转入抒情；"饮马泉"的生机与"柳条边"的荒凉形成反差。这种虚实相生的手法，凸显了边塞的苍凉与戍边者的孤寂。
情感表达含蓄深沉，"若使春风知别苦"一句尤为动人，将自然景物人格化，以春风的"不知"反衬人间的离愁。全诗在雄浑的边塞气象中，暗藏诗人对征人命运的悲悯，体现了纳兰词"哀感顽艳"的一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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