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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司马光
万物壮必老，性理之自然。
我年垂四十，安得无华颠。
所悲道业寡，汨没无佗贤。
深惧岁月颓，宿心空弃捐。
视此足自儆，拔之乃违天。
留为鉴中铭，晨夕思乾乾。
《白发铭》赏析
这首五言古诗以白发为引，展现了诗人中年时的深刻自省。诗人以"万物壮必老"开篇，道出自然规律不可违逆的哲理。四十岁初现的白发，成为触发诗人思考生命意义的媒介。
诗中"所悲道业寡"一句，流露出儒家士大夫对功业未成的焦虑。诗人将白发视为"鉴中铭"，这种将生理特征转化为道德警示的写法，体现了宋代理学"格物致知"的思想特点。"晨夕思乾乾"的结句，化用《周易》"君子终日乾乾"，彰显了作者勤勉不懈的精神追求。
全诗在个人感怀中渗透着理学的理性思考，将生命焦虑升华为道德自励，展现了宋代士大夫特有的精神气质。白发这一意象，既是对时光流逝的感伤，更是对自我鞭策的契机。
现代文译文： 万物强盛后必定衰老 这是自然不变的规律 我年近四十岁 怎能没有白发显现 令我悲伤的是道德修养尚浅 默默无闻不如其他贤者 深深恐惧岁月流逝 平生的抱负终将落空 看着白发足可自我警醒 若强行拔除反违天理 就让它作为镜中的箴言 早晚提醒我勤勉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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