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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司马光
杖屦还私第,精诚在本朝。
爱君老不懈,忧国没方昭。
东阁秋牢落,西芒夜寂寥。
只应忠亮志,气运不能消。
《司徒开府韩国富公挽辞四首 其四》赏析
这首挽诗以简练笔触勾勒出一位忠臣的立体形象。首联"杖屦还私第,精诚在本朝"形成鲜明对比,拄杖归家的衰老身影与朝堂上的赤诚忠心相互映照,暗示即便退居私宅,其忠诚之心始终不渝。
颔联"爱君老不懈,忧国没方昭"运用递进手法,从"爱君"到"忧国",从"老不懈"到"没方昭",层层推进,展现主人公生命不息、忠贞不止的精神境界。"老不懈"三字尤见功力,将衰老与坚持的矛盾统一于一体。
颈联转写景致,"东阁秋牢落,西芒夜寂寥"以东西对举的空间结构和秋夜交织的时间维度,营造出苍凉意境。东阁萧瑟、西芒沉寂,既是实景描写,更是对忠臣逝去后朝堂气象的隐喻。
尾联"只应忠亮志,气运不能消"掷地有声,以"不能消"的斩钉截铁之语,将忠贞志节升华为超越时空的永恒存在。这里的"气运"二字颇耐寻味,既可解作个人气节,亦可理解为天地正气,使诗意获得哲学层面的升华。
现代文译文: 拄着拐杖回到自家宅院, 赤胆忠心永系庙堂之上。 爱戴君主到老不曾懈怠, 忧怀国事至死方才显扬。 东阁秋色分外萧条, 西芒夜色何等寂寥。 唯有那忠诚刚直的志向, 是天地气运永远不能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