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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司马光
夫君能直节,不耻扬曹轻。
道果因时屈,官无当已荣。
松杉虽偃蹇,霜霰苦峥嵘。
会有良工识,终观大器成。
《赠楚法曹叔度》现代文赏析
这首五言律诗展现了诗人对友人楚法曹叔度品格与命运的深刻理解。诗人以松杉为喻,赞颂了友人在逆境中坚守节操的精神品质。
首联"夫君能直节,不耻扬曹轻"直接点明友人品格——虽身处卑微职位(扬曹指低级官吏),却以正直节操为荣。诗人在此暗用典故,扬曹本指汉代扬雄曾任的低微官职,此处既写实又含褒扬之意。
颔联"道果因时屈,官无当已荣"揭示深刻的人生哲理:真正的道德修养往往因时势而暂时受挫,但官职高低并非衡量人生价值的标尺。这种荣辱观体现了宋代士大夫的精神追求。
颈联"松杉虽偃蹇,霜霰苦峥嵘"转入景物描写,以松杉在风雪中弯曲却更显挺拔的姿态,象征友人虽遭困厄而气节愈坚。双声叠韵的运用("偃蹇""峥嵘")增强了语言的音乐性和形象感。
尾联"会有良工识,终观大器成"以预言式的笔触收束全诗,表达对友人终将遇明主、成大器的坚定信念。这里的"良工"暗指识才的执政者,"大器"则喻指治国之才。
全诗结构严谨,由人及物,再回归于人,形成完整的抒情逻辑。诗人以史家之笔写诗,将个人遭遇置于宏大历史视野中审视,使这首赠别诗具有超越时空的普遍意义。诗中松杉意象的选择,既符合宋代文人尚"格物致知"的审美趣味,又暗含"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的儒家精神,可谓寄兴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