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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司马光
椎牛飨壮士，拔距养奇材。
虏帐方惊避，秦金已闇来。
旌旗移幕府，荆棘蔓丛台。
部曲依稀在，犹能话郭开。
《五哀诗·李牧》赏析
诗人此诗以战国名将李牧的悲剧命运为切入点，通过五个层次展现了这位军事奇才从得士到被害的全过程。首联"椎牛飨壮士，拔距养奇材"以豪迈笔触勾勒李牧治军风范，杀牛犒赏、选拔人才的场景跃然纸上。颔联笔锋陡转，"虏帐方惊避"与"秦金已闇来"形成强烈对比，外敌畏惧与内奸收买同时发生，暗示悲剧伏线。颈联"旌旗移幕府，荆棘蔓丛台"以物象变迁喻人事更迭，将军府邸的荒芜景象令人唏嘘。尾联"部曲依稀在，犹能话郭开"尤为沉痛，幸存老兵追忆奸臣郭开的细节，将历史教训浓缩在对话片段中。
全诗运用"惊避"与"闇来"的时空对照、"旌旗"与"荆棘"的意象转换，在二十八字的短章中完成史诗性叙事。诗人作为史学家，在诗中注入了"资治通鉴"式的历史洞察，通过李牧个案揭示"内忧甚于外患"的永恒命题。末句老兵对话的留白处理，更赋予诗歌超越时代的警示意义。
现代文译文： 宰牛宴请勇猛将士，选拔培育非凡人才。 敌营正惊恐退避时，秦国的黄金已暗中送来。 军旗撤离元帅营帐，荆棘爬满点将高台。 旧部属零星尚存活，仍能诉说郭开的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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