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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 先秦佚名
山居耕田苦。
难以得食。
起而为吏。
身贪鄙者余财。
不顾耻辱。
身死家室富。
又恐受赇枉法为奸触大罪。
身死而家灭。
贪吏安可为也。
念为廉吏。
奉法守职。
竟死不敢为非。
廉吏安可为也。
《优孟歌》现代文译文：
深山里耕田太辛苦， 常常吃不饱肚腹。 若去做个小官吏， 贪腐就能积财富。 不顾廉耻与羞辱， 死后家业能富足。 又怕受贿枉法度， 作奸犯科触刑律。 身死还要灭家族， 贪官怎能做得舒？
若想做那清廉官， 守法尽职不糊涂。 到死不敢行差误， 清官又有什么好图？
赏析：
这首《优孟歌》以质朴的语言道出了古代小官吏的两难处境，展现了深刻的社会批判意识。诗歌采用对比手法，通过"贪吏"与"廉吏"两种选择的对比，揭示了封建官僚制度的深层矛盾。
艺术特色上，诗歌语言直白如话，却蕴含深意。重复的"安可为也"构成强烈反问，增强了批判力度。结构上先述贪吏之弊，后言廉吏之苦，形成完整闭环。
思想内涵方面，诗歌不仅批判贪腐，更尖锐指出：在当时的制度下，清廉自守同样难以为继。这种双向的困境揭示，使作品具有超越时代的深刻性。作者以底层视角，真实反映了小官吏在生存与道德间的挣扎，对权力异化现象作出了早期的人性化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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