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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 先秦佚名
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有芃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何草不黄》赏析
这首出自《诗经·小雅》的征役诗，以草木枯黄起兴，勾勒出一幅悲壮的征夫图景。诗人以"何草不黄"的诘问开篇，暗示着征夫们如同草木般在战火中凋零的命运。全诗通过四个"何"字的排比，形成强烈的质问语气，将征夫们终年奔波的艰辛与无处诉说的悲愤层层递进。
诗中"匪兕匪虎"的比喻尤为精妙，征夫们既非猛兽却要像野兽般在旷野中求生，这种非人的生存状态与"独为匪民"的控诉形成呼应。末尾"有芃者狐"的意象更添凄凉，连狐狸都能在深草中安身，而征夫们却要驾着简陋的兵车，永远行进在无尽的官道上。全诗以自然物象反衬人间苦难，堪称早期现实主义诗歌的典范。
现代文译文： 哪株野草不曾枯黄？ 哪个日子不在奔忙？ 哪个壮丁不被征调？ 辗转征战四面八方。
哪丛深草不曾枯黑？ 哪个男儿不憔悴？ 可怜我们这些征夫， 偏偏不被当人看待。
我们不是犀牛老虎， 为何总在旷野奔走？ 可怜我们这些征夫， 从早到晚不得歇息。
毛茸茸的狐狸， 尚能在深草丛中栖身； 我们驾着破旧的兵车， 永远行进在官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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