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孟郊
长安无缓步,况值天景暮。
相逢灞浐间,亲戚不相顾。
自叹方拙身,忽随轻薄伦。
常恐失所避,化为车辙尘。
此中生白发,疾走亦未歇。
这是唐诗人孟郊写的一支有自己特点的好曲。细审此词写得怨中有豪,骏骏有力,隐含有作者飘零生活中的真情郁结和愁恨叹息,真实颇为出众。诸趣固然未能讨好布衣莫怨命之感,不免流露出寒士的激愤和牢骚,因此我们读后似乎可以悟出一些新的东西。
“长安无缓步,况值天景暮。”这二句是说长安路上,缓步行走已觉吃力,何况又逢日暮天晚。这是为下文铺垫的。因为天晚了,路上的人就少了,作者自然也就不必再顾忌旁人的侧目而视了。
“相逢灞浐间,亲戚不相顾。”灞上,今西安市郊区;浐上,今西安市东南。此句是说在长安郊区道路上相逢,亲戚也不相顾。这里也可以看出作者在长安的处境。
“自叹方拙身,忽随轻薄伦。”这两句是说自己叹惜自己不慎身世,落得如此下场。轻薄伦,指那些轻浮的人。这两句是上文的深化,说明自己的遭遇确实是咎由自取。
“常恐失所避,化为车辙尘。”这两句是说常常担心自己要落到车轮扬起的尘土中,成为可悲的下场。这里说明作者对前途的忧虑和恐惧的心情。
“此中生白发,疾走亦未歇。”疾走,指作者匆忙急切的脚步声。这句是说忧虑恐惧在心头萦回激荡,以致催生白发,催人衰老,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疾走亦未歇”,更表现出作者的努力挣扎、无可奈何的悲愤心情。
这首诗用典虽多,但都切合作者的身世经历和心境神态。作者善于把自己的悲愤和愁恨凝聚、深化为富有表现力的艺术形象,这正是它的特点之一。同时诗中也恰到好处地抒写了虽有满腹的悲愤和愁恨、脚步却难以前行的苦闷悲凉;揭示出当时知识分子的生活和思想状态。最后还把读者引进到作者所创造的意境中去,与作者一同感受、一同思索、一同叹息。这正是它的艺术上的成功之处。
这首诗的现代文译文为:
长安路上没有从容行走的时候,更何况又赶上日暮天晚。在灞上、浐河相遇,亲戚也不互相问候。自己感叹自己愚笨不小心重,突然跟随轻浮的人随波逐流。常常担心要落得车轮扬起的尘土,因而深怕逃离;明明人老了而白发已生的人还不赶快反省留下一生后悔?心灵震动急于驱除也不得安歇,呜呼长安为何这么疾苦而难以有所作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