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欧阳修
广文曾生,来自南丰,入太学,与其诸生群进于有司。
有司敛群才,操尺度,概以一法。
考。
其不中者而弃之;虽有魁垒拔出之才,其一累黍不中尺度,则弃不敢取。
幸而得良有司,不过反同众人叹嗟爱惜,若取舍非己事者。
诿曰:“有司有法,奈何不中!”有司固不自任其责,而天下之人亦不以责有司,皆曰:“其不中,法也。
”不幸有司度一失手,则往往失多而得少。
呜呼!有司所操果良法邪?何其久而不思革也?况若曾生之业,其大者固已魁垒,其于小者亦可以中尺度;而有司弃之,可怪也!然曾生不非同进,不罪有司,告予以归,思广其学而坚其守。
予初骇其文,又壮其志,夫农夫不咎岁而菑播是勤,甚水旱则已;使一有获,则岂不多邪? 曾生橐其文数十万言来京师,京师之人无求曾生者,然曾生亦不以干也。
予岂敢求生,而生辱以顾予。
是京师之人既不求之,而有司又失之,而独予得也。
于其行也,遂见于文,使知生者可以吊有司而贺余之独得也。
以下是按照要求为您赏析这首文章:
欧阳修在这篇文章中赞颂了曾巩,认为曾巩即使才思超过其他人很多,也无法引起试官的注意。试想如果每一篇试卷都被慎重评价,怎么会连优秀的作品也进不了官场的大门?这样的怪异现象对于公正的评价是破坏性的。在宋代社会等级的严酷现实下,这样的才子之流,穷困终身是十分正常的事。而从这里又透露出一些文官体系里种种不合理制度与习俗造成的积重难返、腐败堕落,这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欧阳修在对试官的无视人才的辛辣讥讽中,寄寓了他深深的感慨。
欧阳修用饱含深情的笔触勾勒了一个封建士子形象——曾巩,他虽文章魁垒,却不求人荐拔,不怪罪于试官,这正体现了他的高风亮节。文章又表现了欧阳修的谦逊,以及他的为人为文都显示出他的宽广胸襟和高尚品格。
译文如下:
广文曾生来自南丰县,进入太学,与其他的秀才一起向前辈推荐。考官收集众秀才的优秀作品,拿着尺子,用同一标准来评价。考完后,那些不符合标准就被抛弃了;即使有高大的人被选拔出来,如果有一粒黍子的尺寸不合适,那么就会弃置不用。如果能得到好的考官,不过像平常的人一样叹息和爱惜他,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把责任推卸掉说:“我们有法律规范。”但考官本来也不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天下的人也不因此责备考官,都说:“他不中法度,就是法度本身的局限。”可不幸的是,一旦有不合尺度的行为出现,往往会丢失的比较多。啊!这些官员手里真是掌握了良法吗?为何它们那么长期没有被变革?再说到曾生的文章举荐如此全面的时候虽然就已经气势壮大了如同角立的巨石那样有着魁伟的气势,即使在小的方面也可以符合尺度;但是考官却抛弃了他,真是奇怪啊!然而曾生并不非议同道的秀才们,也不怪罪考官,而是告诉我要我回去要更加努力地学习并且坚守我的志向。我刚开始惊异他雄健的文章气势和奇伟的志向;就想着如同农夫不会怪责荒年而是把精耕细作看成是对不幸的事情负责那样为当政者担待辛苦忙碌他们遇到这样遗弃而振作的机会同样会有不减分毫所气节的争渡之所必然越多(不仅发挥它谋士策划的建议更加挺起了立身处世的脊梁),又能厚自牧守自尊自强不息啊!
曾巩来到京城求取功名,但京城中人并没有求他求取功名之意,而曾巩也不主动去干这件事。我岂敢求他呢?而他却屈尊来顾念我。这就是京城中人既不去求他,而考官又失掉了他,唯独我有幸得到他的原因。在曾巩将要离开的时候,就通过文章让我知道他可以用来向考官表示哀悼并向我表示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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