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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李贺
官不来,官庭秋, 老桐错干青龙愁。
书司曹佐走如牛, 叠声问佐官来不? 官不来,门幽幽。
《官不来》现代文译文:
官老爷总不来,庭院已入秋, 老梧桐枝干扭曲似青龙发愁。 文书小吏奔走如牛, 一声声追问"大人可来否?" 官老爷总不来,大门空幽幽。
赏析:
这首短诗以"官不来"为线索,通过三个递进场景,勾勒出一幅官署冷清的秋日图景。
首句"官不来"直指主题,叠用"官"字形成回环效果。"官庭秋"既点明时节,又以"秋"暗喻官署的萧条。老梧桐扭曲的枝干被想象为忧愁的青龙,这一超现实的意象既写出树木的苍劲形态,又赋予其人格化的愁绪。
中段笔锋转向忙碌的底层官吏,"走如牛"的比喻既写其劳碌之态,又暗含对官僚体制的讽喻。"叠声问"的细节生动展现小吏们的焦虑与期盼,与首句形成强烈反差。
末句复沓"官不来",以"门幽幽"作结,空荡的官门与开篇的秋庭遥相呼应。全诗通过缺席的官员与奔忙的属吏、萧瑟的景物与焦急的询问等多重对比,暗讽官僚体制中人浮于事的现象。诗人以二十余字勾勒出唐代官场的微缩景观,其凝练处显功力,含蓄处见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