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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李贺
雪下桂花稀，啼乌被弹归。
关水乘驴影，秦风帽带垂。
入乡试万里，无印自堪悲。
卿卿忍相问，镜中双泪姿。
《出城》赏析
这首《出城》以诗人特有的奇崛笔法，勾勒出一幅寒士远行的凄凉图景。诗人通过"雪下桂花稀"的意象开篇，既点明时令，又以桂花稀落暗喻自身才高却不得志的处境。"啼乌被弹归"一句尤为精妙，乌鸦中弹的意象既写实又象征，暗示诗人仕途受挫的遭遇。
诗中"关水乘驴影"与"秦风帽带垂"构成工整对仗，前者以倒映水中的驴影写行旅孤寂，后者以垂落的帽带状羁旅风尘，两个意象都透着寒苦之气。"入乡试万里"道尽漂泊艰辛，"无印自堪悲"则直抒胸臆，道出无官无职的悲凉。
结尾处"卿卿忍相问，镜中双泪姿"最为动人，诗人不直接写泪，而写镜中映出的泪容，这种折射式的表达使情感更显深沉。全诗在冷峻的意象中暗涌悲情，展现了诗人诗歌"幽深诡谲"的典型风格。
现代文译文： 雪中的桂花稀疏零落， 啼叫的乌鸦中弹飞回。 关隘水边倒映着驴影， 秦地风中帽带低垂。 离乡远行尝试万里漂泊， 没有官印自然满怀伤悲。 爱妻怎忍心开口相问， 镜中映出两人泪眼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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