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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杨慎
杜鹃花下杜鹃啼，乌臼树头乌臼栖。
不待鸣鸡度关去，梦中征马尚闻嘶。
《征人早行图》赏析
这首七绝以精炼的笔触勾勒出征人拂晓启程的典型场景。前两句运用"杜鹃"与"乌臼"的意象重复，形成独特的音韵回环：杜鹃花丛中传来杜鹃鸟的哀鸣，乌臼树枝头栖息着乌臼鸟。这种同音异义的修辞手法，既展现了黎明时分的自然声响，又暗含"不如归去"的思乡之情。
后两句笔锋突转，通过"不待鸣鸡"的细节，突出征人出发之早，连报晓的鸡鸣都未及听到就已启程。最妙的是末句"梦中征马尚闻嘶"，以虚实相生的手法，将现实中的马嘶与梦境交织，暗示征人即使在睡梦中也保持着行军警觉。
全诗仅二十八字，却通过视听交融的意象组合，构建出动静相宜的画面感。诗人不着一个"早"字，却通过杜鹃啼晓、乌臼栖枝、未闻鸡鸣、梦闻马嘶四个层次，将"早行"的主题表现得淋漓尽致，展现了明代边塞诗含蓄蕴藉的艺术特色。
现代文译文： 杜鹃花丛里杜鹃鸟在啼鸣， 乌臼树枝头乌臼鸟正栖息。 不等晨鸡报晓已跨过关隘， 梦中犹听见战马嘶鸣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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