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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贾岛
早起赴前程，邻鸡尚未鸣。
主人灯下别，羸马暗中行。
蹋石新霜滑，穿林宿鸟惊。
远山钟动后，曙色渐分明。
《早行》现代文译文：
天未亮就启程赶路， 邻家的鸡还未报晓。 主人在灯下与我道别， 瘦马驮着我在夜色中前行。 踩着覆满新霜的石板路打滑， 穿过树林惊醒了栖息的鸟儿。 远处山寺钟声响起之后， 黎明的天色才渐渐明亮起来。
赏析：
这首五律以"早行"为题，通过细腻的感官描写，展现了一幅黎明前赶路的生动画面。诗人以苦吟著称，此诗同样体现了其锤炼字句的艺术追求。
首联"早起赴前程，邻鸡尚未鸣"点明时间之早，用"邻鸡未鸣"这一细节强化了"早"的意象。颔联"主人灯下别，羸马暗中行"形成鲜明对比，灯光的温暖与黑暗的道路构成视觉反差，"羸马"暗示旅途艰辛。颈联"蹋石新霜滑，穿林宿鸟惊"转入行路细节，"新霜滑"的触感与"宿鸟惊"的听觉相互映衬，营造出清晨特有的清冷氛围。尾联"远山钟动后，曙色渐分明"以钟声为转折，暗示时间推移，最终迎来黎明，给人以希望之感。
全诗以时间为线索，通过视觉、听觉、触觉等多重感官描写，展现了诗人对自然细微变化的敏锐感知。语言凝练精准，意象清新自然，体现了诗人诗歌"清奇僻苦"的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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