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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贾岛
辩士多毁訾,不闻谈己非。猛虎恣杀暴,未尝啮妻儿。
此理天所感,所感当问谁。求食饲雏禽,吐出美言词。
善哉君子人,扬光掩瑕玼,
《辩士》现代文译文: 那些善辩之人总爱诋毁他人,却从不谈论自己的过失。就像猛虎肆意杀戮,却从不伤害自己的妻儿。这般道理连上天都会动容,但该向谁去追问其中缘由?为了哺育幼鸟而觅食的禽鸟,却能吐出美妙的鸣唱。多么可敬的君子啊,他们发扬光明而遮掩瑕疵。
赏析:
诗人这首《辩士》以犀利的笔触揭示了人性中的双重标准。诗人通过两组对比意象——"辩士"与"猛虎","求食禽鸟"与"君子"——构建起深刻的道德寓言。
首联直指辩士的虚伪本质,他们擅长指责他人却从不自省。诗人用"猛虎"作比,指出即使是凶残的野兽也懂得保护亲眷,暗示某些人连野兽的本能良知都不具备。颈联的诘问"所感当问谁"将思考引向更深的哲学层面,表现出诗人对人性矛盾的困惑。
尾联笔锋一转,以禽鸟哺雏时仍能"美言"为喻,最终落脚于"扬光掩瑕"的君子品格。这种由批判到赞美的转折,体现了诗人对理想人格的向往。诗中"猛虎"与"雏禽"的意象对比尤为精妙,野兽尚知护亲,禽鸟亦能美言,反衬出某些人的道德缺失。
全诗语言简练而意蕴深远,在短短八句中完成了从社会批判到道德指引的升华,展现了诗人作为"苦吟诗人"对人性深刻的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