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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王处士翃 其五》清朱彝尊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清] 朱彝尊

《哭王处士翃 其五》原文

落日明丹旐,飘风卷穗帷。

途穷偏作客,身老独无儿。

书籍今何托,人琴不可知。

高山空有调,回首失钟期。

现代文赏析、翻译

清代诗人朱彝尊的《哭王处士翃 其五》是一首抒发哀痛的诗,通过对落日、飘风、途穷、身老、书籍、人琴等意象的描绘,表达了对友人的悼念之情。下面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诗的一、二句描写了王翃棺中插着的一面红色的旗子和一个用穗子和穗绳制成的幔帐。“丹旐”见《汉书》,谓孝子丧幡。杜甫诗:“丹旐引窀穸,白马悲路岐。”“飘风”指的是穗帐被大风吹动的场景。此联初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些冷然的死别景象,但结合第三句“身老独无儿”这一背景,就可知道诗人在漂泊天涯的悲苦生活中失去一位老友,此刻面对上述死别景象是何等的凄怆,情感深沉,具有如夜深一般可怕的悲风之势。两句并列见景,为下文从情之寻觅过渡到个人感情之抒发开辟道路。

从第三句和第四句进入感情的流动之后,由第五句复逼出最后两句的自慰。因处在作者而言,“人琴”之外更不堪更忆及者,即诗人曾寄托着四十年生涯之书。“书籍”二字虽然已经表明其中有诗有文,但其他一切无所承载。处士已死,书籍尚存。瞻望前程,则渺茫不可知。这是一种既悲惨又矛盾的心态。虽然逝者已去,在生的人还是要找寻一些东西来使自己感到世界还是有可恋的。可是再深入地寻求下去,才知道对琴和书尚且不能知其可恋之处,那么无可奈何而又深情长在的莫如人了。最后两句笔锋一转,抒发诗人的心声。从表面看有突如其来之感。其实上面已经层层铺垫,至此则不离不弃,两无偏执。正因为这样,“不可知”也就包含着深长的意义,正如杜甫怀念李白那样。至于在离情别绪的抒发上有没有一定的象征意味,即“人琴”二字是否另有寄托(从诗意看似乎不必),则因诗人的情绪而异,比较含混,比较复杂。

“落日明丹旐,飘风卷素帷。”这两句写诗人沿途所见的凄惨景象。“丹旐”和“素帷”都是丧礼所用。“飘风卷素帷”使人联想到杜甫《送远》诗:“何用表生者,寸心知已甘。”这凄惨的景象中又加“落日”,更使人觉得气氛惨淡。“途穷偏作客”,诗人孤身流落异乡;“身老独无儿”,诗人老而无子,孑然一身。在如此凄惨的情况下,诗人却偏要“行歌坐钓”以自慰。“钓鱼”是假,“钓名”却是真;但表面的旷达是假,“不得返葬亲人”之哀思却是真。“归彼大川”“如彼坻兮”即回故乡之意。《邶风》中有《节南山》篇,斥规执政当道者说:“如彼筑土室”,疲役不止则“小人所愿”,“君子所恶”;《节南山》且与此互为对举:朱熹《诗集传》云:“处士家累微薄,固宜早归葬亲于故乡。”而今诗人自己却有如那漂泊无依的“处士”。这等情境令人读后不禁泪下!

这首诗前五句是场景描写和气氛渲染;后两句则是抒情者自身情感的抒发。“高山空有调”,此用调声以喻王翃的诗句。《小雅·白驹》:“皎皎者驹,在彼空谷。”马融《长笛赋》:“琴瑟已绝妙好之声也。”而诗人此时心中所想的只是那“高山空有调”,即徒有悲歌而已。至于钟子期已不可得,又何乐之有呢?全篇语言朴素无华,但字里行间却饱含着血泪相和的悲哀。这正是本篇的艺术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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