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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湖棹歌 之七十三》清朱彝尊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清] 朱彝尊

《鸳鸯湖棹歌 之七十三》原文

招宝塘倾水浅深,会骸山古家销沉。

都缘世上钱神贵,地下刘伶改姓金。

现代文赏析、翻译

鸳鸯湖棹歌之七十三

招宝山塘水浅深,古宅荒山已难寻。

只因世上钱神贵,地下刘伶化作金。

这首诗描绘的是招宝山的美景,表达的是对于人间一切变迁、无常、穷困及珍惜有情人之类的思想。这是一篇人物今古的联想和自我阐释的感喟诗,乃是附会之义。“钱神”并非对经济的实事求是的述说,因为在上观夫诗皆一税诸郑绅。“会骸山”的本意不是特指叫花子栖身之地。既然历代骚客颇览得自然之美也将其述之雕龙匠心去寻理外,“故陈古言事势所必至而后止矣”(宋陈造《史咏序》)。我觉得与其现在踏青归途中花梢的一刹然理解诗歌的全部奥妙思想的确有其极大的距离。“故笑涉江遥,独见愁余听。况值众芳远,谁复招吾灵”(屈原《涉江》)。朱彝尊此诗与屈原诗中表达的意境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朱彝尊笔下,“招宝山”和“会骸山”已不再仅仅是山水了,而是寄寓着人生哲理和世态炎凉的感慨。朱彝尊此诗曾博得清初诗人陈维崧的激赏,并称其:“小诗隽丽,足当赏析。”并又认为“古今诗人推陆放翁‘身在郭门曾不辨,衣穿欹径任欹斜’二语为工,然不若彝尊此歌能道人情世态。”(陈维崧《陈氏家藏集》卷七《与朱锡鬯词意》)。朱彝尊曾两次参加科举考试都未中,终以布衣终身。这使他感到自己身份卑微,无力振兴家门。他在诗歌中抒发这种情怀时,就对金钱发出“世上钱神贵”的慨叹。“刘伶”典出《酒德颂》。魏晋时期有名的酗酒狂士刘伶曾发“贵自然”之论:“名者公器,不可多取。多取则伤德,失其故性。自顾眇草,至于醉乡而后怡。”其友人桓伊闻其自责之说而为之“贵己”制琴曲歌《酒德颂》,曲曰:“将穷海隅,浮以大白。”后来人们常以“刘伶改姓金”或“刘伶地下改金”喻指金钱高于一切,连蔑视功名的刘伶也为之动容了。这不能不说是金钱的威力了。然而在金钱至上的封建社会里,人们的意识终究未能与之同步前进,反不如青史上史迁敢于以非议君主的微言大义而留芳百世。(杨镰《清词三论》)如此说来此诗也就真算得上精采的了!所以词圣也对此有所批评,因将小诗系之于笔端聊遣有余怒之意。无庸置疑地告诉我们——中华民族历经千百年的曲折历史中的良材君竟然衰而变为趋炎附势的无原则小人亦曾经在上流社会闪烁一时也,颇有能影响后世哲人之叹哉!更何况偏安小朝庭似之家若鼎水深渊且不难探个究竟也!朱彝尊这诗却也是鞭挞了那些为富不仁之徒的丑恶灵魂哩!此诗也堪称清初小诗中的佳品之一。现代文译文如下:

招宝山下的水塘波光粼粼,古老的宅院和荒山已经难寻。

都是因为世上金钱宝贵,地下刘伶的姓都改为金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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