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吴融
惊魂往往坐疑飘,便好为文慰寂寥。
若待清湘葬鱼了,纵然招得不堪招。
现代文译文:
我常常惊魂落魄,坐立不安,似乎随时会被风吹走。这个时候,就应该写点东西来安慰我这寂寞的心情。如果等到清湘鱼儿死去,再有人来凭吊,即使有人来凭吊,那种痛苦的回忆,岂是轻易能够招引来的?
赏析:
这首诗是吴融流离南方途中所作,诗中可以看出诗人在非常状态下平静的心理,把悲观的情绪变得刚劲有力起来,体现出了作者的文学风格及坚强的个性。前两句采用形象描绘:“惊魂往往坐疑飘。”的状态真个是把诗人从大唐一下子抛到了天边风外;极其自然省帖中带有十分的惶恐。情感有了张弛之道。特别点的题目中的惊心感觉、语境是富于创设的意匠。“便好为文慰寂寥。”的“便”字承上句而来,写出无可奈何的心绪中,想用文字来解脱自己苦闷的心境。这一句是全诗的枢细,也是全诗感情变化的转折点。有了上文的基础,下两句水到渠成:“若待清湘葬鱼了,纵然招得不堪招。”诗人心中想:如果真有那一天,如果待葬鱼之后的心情稍微有点慰藉的话,尽管自己愁肠寸断、不堪回首。整首诗至此戛然而止,这种以乐景衬悲情的写法真是让人嗟叹咏吟而无穷。
尽管整首诗所流露出来的都是凄怆之气、低抑之情,但在吴融笔下却是显得从容不迫、平静之中略带一点悠闲的色彩,所以用这种强颜欢笑的东西相对来说就更具有它的欺骗性,它能够在矛盾的心情下说得“好听”一些。我想:在那些如鸟兽散的人们听来会感到特别舒心畅怀的地方,也许正是诗人最为悲凉无奈的心境所在吧。不过由于作者那如丝如缕的情愫写得极有力度且被处理得细若游丝(古人哀哀之情也是轻轻道出:“恰似衰杨柳、无力似狂花、怅望送春”,可知那种虽柔和而不决不懈的努力),由于上述语言的特别磨砺(用语推敲本身即是反抗、攻击压迫的一个表征),亦自然摆脱了一般乱世文人凭添忧伤愁绪的作品而跻身于上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