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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黄庭坚
风烈僧鱼响,霜严郡角悲。
短童疲酒扫,落叶故纷披。
水冻食鲑少,瓮寒浮蚁迟。
朝阳乌鸟乐,安稳托禅枝。
《寒晨禅意:诗人笔下的冬日晨景解码》
诗人这首晨起诗以独特的意象组合,构建出一个充满禅意的冬日黎明。首联"风烈僧鱼响,霜严郡角悲"中,晨风与木鱼声、寒霜与号角形成奇妙的通感,将听觉与触觉融为一体。"僧鱼"与"郡角"的宗教与世俗意象并置,暗示着诗人身处红尘却心向禅境的双重状态。
颔联"短童疲酒扫,落叶故纷披"转入人事描写,童子扫地的疲惫与落叶的纷飞形成动静对照。"故"字用得极妙,既点明落叶本应归根的自然规律,又暗含人事无常的禅理。颈联"水冻食鲑少,瓮寒浮蚁迟"通过饮食细节展现严冬生活,鲑鱼难觅、酒醪迟发,却以"浮蚁"这一精妙比喻赋予寒境诗意。
尾联"朝阳乌鸟乐,安稳托禅枝"突然转折,乌鸦在禅枝上的欢鸣,与前文的肃杀形成强烈反差。这种"以乐景写哀"的手法,恰恰凸显了诗人超脱物外的禅悦。全诗意象由寒转暖,情绪由悲趋安,最终在"禅枝"这一意象上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
现代文译文: 寒风呼啸中传来寺院的木鱼声, 严霜凝结时听见城楼的号角悲鸣。 矮小的童仆疲惫地打扫着酒渍, 枯黄的落叶依旧纷乱飘零。 河水结冰鲑鱼难以捕获, 酒瓮寒冷浮沫升起迟缓。 朝阳下乌鸦欢快地啼叫, 安然栖息在禅院的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