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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寇准
怅饮惜离君,穷边去路分。
雪深山馆夜,孤雁背灯闻。
《边驿孤灯别》 ——诗人《遂转运梅学士巡边郡四首其一》新绎
【现代文诗绎】 举杯对饮愁绪生, 君赴边陲驿路分。 雪拥山楼寒夜永, 孤鸿掠过帐灯昏。
【赏析】 此诗以"怅饮"开篇,奠定全篇离愁基调。诗人通过四个意象群的层递展开,构建出苍凉的边塞送别图景:
首句"怅饮惜离君"以酒樽为媒介,将抽象的离愁具象化。一个"怅"字既写饮酒情态,又暗含未尽之言。"惜"字则直抒胸臆,道出对友人远行的不舍。
次句"穷边去路分"运用空间对比手法,"穷边"极言地域之远,"去路"暗示行程之险。道路分岔的意象,恰似诗人与友人情谊被迫隔断的具象表现。
第三句"雪深山馆夜"转入环境描写,三个意象叠加:积雪象征阻隔,深山凸显孤绝,夜馆暗示漂泊。诗人以景语写情语,不言愁而愁自现。
末句"孤雁背灯闻"最具艺术张力。孤雁意象既实写边塞景物,又暗喻远行友人;"背灯"的独特视角,将听觉(闻)与视觉(灯影)交织,营造出空寂深远的意境。雁声掠过灯火的画面,成为全诗情感凝结的焦点。
全诗仅二十字,却完成从饯别场景到边塞想象的时空跨越。诗人善用"雪""雁"等边塞典型意象,通过环境反衬手法,将对友人的牵挂融入苍茫的边塞风雪之中,展现出宋代边塞诗特有的内敛深沉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