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杜甫
近有平阴信,遥怜舍弟存。
侧身千里道,寄食一家村。
烽举新酣战,啼垂旧血痕。
不知临老日,招得几人魂。
汝懦归无计,吾衰往未期。
浪传乌鹊喜,深负鶺鴒诗。
生理何颜面,忧端且岁时。
两京三十口,虽在命如丝。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得弟消息二首》这首诗的赏析:
这两首诗是作者从岑参赴任高都护北蕃行营掌书记途中寄弟诗而引起的怀弟之情。 “近有平阴信,遥怜舍弟存。”一开始就把怀弟的主题提了出来。“平阴”是地名,当信是从平阴寄来的。远在千里之外,作者还念念不忘弟弟的安危,可见其感情是何等挚烈。“遥怜”二字最富于感情色彩。一个“存”字如见其人。“道途艰辛而又千里之遥”,极人之悲感;“寄食一家村”,又极生活之酸辛。“侧身”一词把满怀悲苦,无穷酸楚都写出来了。这一联直写出自己悲苦的心境,下面二联则是设想弟弟经历的情景。“烽举新酣战”即指唐时西部边境战争频繁。我方举烽报警,我弟是否在其中酣战?他是否也象我当年战败后一样,血流满面,悲啼着奔逃回来?面对严重的民族危机,诗人不能象颜真卿那样“血战尽储挥“奋起抗敌,而终不免懦怯苟安,于是不但弟弟是否脱险而归的实情不得而知,反而竟希望弟能战死疆场。虽然痛在心头,但出于违情悖理的苛求。这样把个人安危放在民族存亡利益之后的思想感情来衬托自己无计可施的悲哀。“招得几人魂”,恐怕不仅仅是他个人良心上的自我谴责,这和安史之乱,致使“咸阳纵火求大钱”者极多,“立死”者数以万计,形成“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悲惨景象有关。诗人对唐王朝由盛而衰所引起的民族灾难和前途暗淡的忧虑又增添了几分。
“汝懦归无计”,这是对弟弟的责备。诗人虽有种种不是,但最主要的还是对国家前途的忧虑。“吾衰往未期”,则完全是出于一种悲伤的感情。“乌鹊喜”,本当有喜事临门的意思;然而现在寄来的只是平阴的消息,并没有确确的喜讯。所以“深负鶺鴒诗”。鶺鴒是一种有相思之情的杜鹃。这是怨恨长期消息不通,突然获得消息来得太迟了的双双“自咎”,它是对亲人间分离负疚而发出的凄苦的叫声;而这双情深意切的杜鹃也唯有徒然发出它哀伤至死的悲哀罢了。于是终于说出一篇真话和感情底里:“生理何颜面?忧端且岁时。”自己生计维艰,无颜相对家人;忧端如山,永无了时。
由于当时唐王朝正由盛而衰,内忧外患重重叠叠,社会生活各个领域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亲人间生离死别和怀归无期的际遇反映了整个国家盛衰兴亡、变迁不定的命运和时代的悲惨面貌。这就使得两首诗情韵不俗,意象翻新。诗意很明快;但不轻传;亦不难写;要在高手。至清代以来作者故乡发来的确切消息较多作者存世诗作较多的时候写的人也不少,可知真正能够写得感人至深的并不多见。这首诗却能够以真挚、深厚的感情赢得后人喜爱。这首诗也说明了艺术风格的形成除了个人的才、学、识等因素外;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要有对生活的真实感受和态度;还要有一个适合表现这种感受和态度、具有特色的题材和形式;还要在生活真实的感受中提炼出有价值的东西并予以新意以创造生动具体的形象。这首七律的后面还有二首七绝绝也很有情致。传世之作有时竟可以“孤篇压倒全唐”。看来这首怀弟诗不仅深情挚意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值得赏析,在表达方式和立意取向上也是可以发人深思的。
以下是这首诗的译文:
兄弟们还有信传来,我在远方惟独怜惜弟弟还活在人间。我一侧过身子隔着千里道路看去啊,一家人只能寄居在一个穷乡僻寨。烽火点燃了战争的欲望,昔日战死疆场的魂灵在何处?不知到老之时,(我又能接回几个兄弟回来)还能招魂几个弟弟回来呢?你胆小不敢归来无计可施啊,我衰弱重病无法预期什么时候去到弟弟身边。(喜讯)像传闻中的喜鹊报喜,(却)让我深深辜负了期盼回信如同辜负了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