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黄庭坚
灵宫窈窕兮寒夜永,篁打造天兮明月下影,木叶陨霜兮秋声动。
我以岁莫起视夜兮,北山饮予斗柄。
幽人拂琴而当予,曰夫子则锺期,尝试刳心而为之听。
若有人兮亦既修,宴衽席之言兮不知其子之齐圣。
嘉孝子之心终无已兮,不忍忘初之戒命人则不语兮弦则语,客有变容而涕洟,奄不知哀之来处。
悲乎痛哉!葛屦翦翦兮絺綌凉凉,衣则风兮车上霜,天云愁兮空山四野,竭九河湔涕痕兮,忽承睫其更下。
嫠不忧其纬兮,恤楚社之不血食。
尽子职而不我爱兮,终非父母之本心。
天高地厚施莫报兮,固自有物以至今。
雉雊鸡乳兮,麋鹿解角。
天性则然兮,无有要约。
哀号中野兮,於父母又何求。
我行于野兮,不敢有履声。
恐亲心为予动兮,是以有履霜之忧。
古人之骨朽矣,匪斯今也。
蹙然如动乎其指,浩然如生乎其心也。
声音之发,勾其深也。
枯薪三尺,惟学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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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笼罩着灵宫,寒意袭人,漫长的冬夜,无边无际。清风吹过竹林,一轮明月高悬,投下清冷的影子。枯叶在霜中落下,秋天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漫。
此时,我在冬天的尾声起来看看这寒夜,北山高耸在我面前,手指的斗柄似乎在告诉我时间的流转。一个隐士轻轻抚琴对我说:“你就像锺子期那样懂得音乐。”他尝试去剥离所有的心机来倾听这琴声。
如果有人也如此娴静,不知道她已经修身养性,恭敬地听我讲。我赞扬孝子的心永远不会停止,不忍忘记最初的告诫。琴弦突然震动,客人们惊讶变色,有的甚至哭泣。但很快他们就忘记了哀伤从何而来。
我深感悲伤,痛楚之情难以言说!粗陋的鞋子,缝制精美的葛屦或细葛布鞋都是凉凉的。车厢里的风,路上的霜。天上的云在愁,山野一片空旷。倾尽黄河之水也不能洗去战争留下的痕迹。眼泪的痕迹又一次浮现。
我只担心她担忧楚国社稷而不关心人民的生死。尽了一个子女的责任,却不关爱子女,这终究不是父母的本意。天地广大无私的给予,却得不到回报,所以自然万物得以延续至今。
野鸡啼鸣,小鸡初生,小鹿开始长角。这是它们的本性,无需约定。我在田野中哀嚎,父母又有什么要求呢?我在田野上行走,不敢发出脚步声。我怕父母的内心因此而动摇,所以我忧虑会有行步生风、过于轻率的情况出现。
虽然古人的尸骨都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们的精神和遗志仍在。心中的激动无法掩饰,心底深处却又如同死水微澜。音乐之声直接触及心灵深处。即便烧尽的柴堆只有三尺之高,也会生出森林一般的绿意。
这首《听履霜操》表达了黄庭坚对于孝道和父母情感的深深忧虑。他通过对自然景象和音乐的描绘,生动地传达了他内心的感慨和反思。同时,他也对现实的苦难和矛盾表达了深深的哀痛和无奈。这种对亲情、孝道和人性的深入反思,使得这首诗具有了深远的意义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