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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黄庭坚
一步一弥勒,一句一释迦。
逢人虽不杀,袖里有青蛇。
是翠岩则二,非翠岩则别。
弥勒下生时,亦作如是说。
翠岩真赞
黄庭坚
一足一弥勒,一唾一释迦。
逢人虽不语,此是活计大。
诗意悠然贯通,摩洁所言不是比照我身自身作注解。反倒是:披毛求异,固然道理常在个别的片面之事中。以臆断制度无法必得的最终全局实象,更难把握。
“逢人虽不语,此是活计大。”的境界,是诗人对翠岩的赞叹,也是对人生哲学的体悟。活计大,即活计甚大,活计大到无人能及。此句有深意在,即人要安于本分,尽其本分,则一切皆了。其意境直追佛教三教合一中的“六根清净”与禅机智慧,因此可谓说弥勒的内心有佛法万象、普度众生的道风;同时黄庭坚通过称赞这位能巧妙应付各种场合的隐逸高僧也表现了诗人崇尚禅宗思想的个人境界与高风。
当然,“活计大”中蕴涵的深层哲理就是,真正的活计要随缘自在、安分知足、达观一切。但活计之“大”,亦须依据实际。不能“毛举”、“比照”,那样反而“弥天大谎”。这就更确切地体现了黄庭坚崇尚自然、追求自然的诗学思想与人生境界。
这首诗用现代文译文可表达如下:
行走时每一步都显现弥勒佛的形象,所说每一句话都蕴含着佛教教义。遇到人虽然不说话,但袖子里藏着无穷无尽的智慧。如果你认定翠岩只是这样,那便错了;如果你认为不是这样,也另有别样的境界。如果按照弥勒下生成佛后的说法,其实也是如此。
诗人运用层层推进、含蓄深远、回味无穷的笔法,巧妙地将禅宗机锋、活计智慧展现给读者,同时通过以日常生活场景展现深奥的佛教哲理的方式,引导读者开启思维、增长智慧,这就是诗人崇尚禅宗思想并追求高远诗学境界的人生理念与至高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