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陆游
我思杜陵叟,处处有遗踪。
锦里瞻祠柏,绵州吊海棕。
蹉跎悲枥骥,感会失云龙。
生世后斯士,吾将安所从。
下面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第六首是在思古的基础上生发感慨之作,古今体物咏今之法,但却能“情貌无遗”,透过现象深入本质。作者这里采取以彼相激之法。就凭这组抚今思古之“遗踪”引起一场深沉的慨叹,字里行间蕴含着令人叹惋的情思和感伤的情绪。“我思杜陵叟,处处有遗踪。”说杜陵叟祠庙处处存在,人们也都对它比较熟悉,每地都有的遗迹却不能引起游者相同的感情,见了祠庙不免油然而生悲情,伤痛往事。也许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历历在目,使诗人思绪万千,不能自已。“锦里瞻祠柏,绵州吊海棕。”诗人设想若把杜陵叟祠庙迁到锦里(成都),再把绵州海棕移到祠内,是否会物在人亡、两相辉映?诗人在这里只是设想,也许杜陵叟是当时某位高士的尊称,用柏树相陪并保存其遗踪也未可知。锦城成都素有“锦里”之称,杜甫当年瞻仰祠庙的遗迹尚存。可是海棕一树,“绵州”之地本就珍奇之物,移栽于祠内是否存活成活尚属未知数。“瞻祠柏”与“吊棕”相对照,杜陵叟遗迹存而物不存,真令人悲从中来!“蹉跎悲枥骥,感会失云龙。”这是承接上两句发出的又一番慨叹。杜陵叟如果地下有知,骥马失群,不能驰骋千里岂不痛哉!然而人生就是这样往往阴差阳错,难以尽如人意。就是希望再展骥足也要顺其自然才能够。社会的云龙天子之一姓迈爷今年说不定面临咎由自取;“时光须有心。”有时候帝眷虽然命中不无济事然而政缘一般的人才不断促成原是由它起到莫大的作用的。(近世纪为徽钦二宗备极艰苦不幸是其一例。)今日一切无由知其是否真是这样的际遇矣!感叹是何等深致而耐人寻味也!末四句承上而来,“生世后斯士,吾将安所从。”说明前六句感伤的是人之得遇甚难矣!并且亦在为之悲伤嗟悼!茫茫世间岂有吾辈安顿之所乎?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结尾。从字面上看诗人只不过是在缅怀往事而发出叹息而已。但是诗人是一个时代人物而又不局限于自身时代的感受而已。如果从诗人自身本身来看这首诗恐怕主要是慨叹知音甚难求而致有负知己之望罢矣!由于本诗仅写一个人独怀之思像上句之类心绪想必也是如此寂寞也容易触起羁人的秋思可是也就显得它的境界比较苍茫高远了一些罢哩。作者艺术构思最精妙处在极为突出的一个“感”字作为枢纽,“因物兴感”这就笼罩全篇主旨互为关联和应合作者并非平泛无奇的一则兴叹罢了使四副联翩而至浮想而又难以堆砌地得到最熨贴、最协调的表达以臻炉火纯青艺术佳境这里蕴蓄着深情深味!译文如下:
每到一个地方我都能找到杜陵老叟的遗迹,那片片祠堂庙宇皆遗留着他的生活轨迹;古柏森森尚在却又难以查找当年的庙内旧迹了。我就设想去看看将搬迁到锦城府中的杜陵祠与移植来这里的海棕互相对应好像可惜良材的毁损实在是可怜罢了。令人焦虑而又心神不定的是我辈生在这个乱世竟不知道应该跟从谁去驰骋天下呢?
这首诗是陆游感旧诗的自伤之词,也是他一生中最为沉痛的感旧之作。诗中写到的人物、事件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但是到了他晚年所面临的处境和心情却大不如昔了。这可能是他被罢官后老死异乡,而那些他曾经帮助过的人又往往忘记了他。所以他在感旧诗中流露出了一种悲凉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