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陆游
星斗阑干晓,窗扉昽昒明。
金门与茅店,一种是鸡声。
现代文译文:
窗外星光璀璨如河汉纵横,窗内渐渐亮起来,一片朦胧。这里是天子身旁的金马门,与茅屋马厩,同是这一声鸡鸣。
赏析:
首句营造的意境颇为壮丽。银河横空,星光灿烂,枕屏所见皆此景。“星斗阑干晓”即极言星斗之多之亮。陆游生于神宗元年 ,“ 只凭观测的天文现象而知岁月,这也是我们生活在一个常识中的当然‘眼中皆是尔,习焉不觉怪。’则穷困高迥固有所素工“了么?吾见此类事件大都夜间读诗人诗人佳作至村庙田间城旦效颦之诗亦不免其俗矣。”(《夜读岑嘉州诗集》)。此诗起笔不凡,极写境界壮丽,气势浩瀚。
“窗扉昽昽明”一句,细致地刻画了窗内人的感受和心情。“昽昽”二字,表现了天将亮时的朦胧感。“金马门与茅店 ,一种是鸡声”两句,笔锋一转,从金马门转到茅店 ,意谓天子与平民的起居,同样是鸡鸣而起的。这里没有感慨,没有评论,只是客观地写实,但读者从中可以体会到诗人朴素的民本思想。鸡声催人起,而起作诗章的诗人,他是否也是鸡鸣而起的呢?陆游常自称“诗奴” ,他的诗歌创作与平民生活有着密切联系,这首诗就是他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
这首诗用典贴切,语言明白如话,不愧为陆游的代表作之一。全诗描绘雄浑而平淡 ,纯用白描,不用一个字褒贬 ,把自然景色和人物的内心感情都写出来了。“在字少的却无限蕴藉道(说道)。惟藏锋距,道之情也,入浑成。”由是人物联想到我自己:“脱却枢掾早班帽 ”的心也这么劳动着的。”“日月随意翻 ;……”凌晨城未 发动襟戈璞鸣浮余习澜”“ 没有完工巧匠看不见’,只因心手相应而已。”(《夜读岑嘉州诗集》)。陆游的诗歌创作正是这样:“工巧处”是“道情毕呈”,而“朴实处”则“藏锋距”。
“金马门与茅店 ,一种是鸡声。”一句中,“金马门”与“茅店 ”、“是”字与“鸡声”之间没有标点符号。这里用顿号是表示停顿,便于诵读吟咏。在吟咏中品味时,“金马门”与“茅店 ”、“是”与“鸡声”之间存在着对比关系。从空间上看 ,一个是天子近前的金马门 ,一个是远离帝都的茅店 ;从时间上看 ,两者都催着天明 。这样看来 ,用顿号是有道理的 。当然,如果写成“金马门 ,与茅店同是鸡声”,那就成了鸡鸣茅店和金马门的对比 ,形式上整齐了 ,但内容似乎就平淡了 。可见作诗炼字也是有一定灵活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