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陆游
凄凄重凄凄,恻恻复恻恻,我媿思旷傍,人谁子思侧?兴邦在人材,岩穴当物色。
如何清庙器,老死山南北!小儒虽微陋,一饭亦忧国;岂无一得愚,欲献惧非职。
凄凄行
宋 陆游
凄凄重凄凄,恻恻复恻恻。
我愧思旷傍,人谁子思侧?
兴邦在人材,岩穴当物色。
如何清庙器,老死山之北?
小儒虽微陋,一饭亦忧国。
岂无一得愚,欲献惧非职。
这首诗是陆游四十八岁时在夔州任通判时写的。他看到朝廷苟且偷安,不思恢复中原,感到非常痛心。本诗就表达了这种爱国而又无可奈何的心情。
“凄凄重凄凄,恻恻复恻恻”,开头两句运用对偶的修辞手法,音韵铿锵而富有音乐美。“凄凄”四字用得特别好,既描摹了诗人内心的沉重悲怆,又形象地暗示了诗人贬谪生涯的苦涩、辛酸。
“我愧思旷傍,人谁子思侧?”这两句意思是说:我愧于在那苟且偷安、别无良方的同僚中,呆呆站立,怅然相对;却难找到天下一家、念念不忘恢复中原的“志士仁人”。作者渴望能够遇到些怀抱匡时济世的志士,与之商量探讨报国的大计;遗憾的是天下真能做事的人太少了!似乎隐含着对那些偷安、苟且的同僚的讽刺和批评。
“兴邦在人材,岩穴当物色”,是说要想振兴国家,必须广纳天下英才,发现和培养人才;岩穴指隐居之地,暗指隐逸山林的人才。意思是说朝廷应该广为搜罗隐逸之士。诗人认为要使国家振兴,关键在于发现和培养人才;而人才的发现又必须要有开放的胸襟和求贤若渴的态度。
“如何清庙器,老死山之北?”清庙是宗庙之意,这里指朝廷。这两句是说朝廷中许多人才,却老死山之北(即老死草野),不能被朝廷所用。这里运用了比喻手法:老死山之北的庙器,好比是弃之荒野的宝器;这种强烈的讽刺效果给诗人泼上一盆凉水,加重了诗人无法为朝廷效力的愤慨和痛心。
“小儒虽微陋,一饭亦忧国”,表明诗人即使是一介儒者,一饭未饱的时候也会忧心国事!这是从正面揭示主题:诗人虽然是无权无职的儒者,但是忧国深情却始终未改!这种以小见大、以微见广的写法更加突出主题。同时,这里还采用对比的手法:或以自己身处穷困境况与忧国情怀对比;或以小与大对比,表现出情感与内心积力的巨大。由此可见小儒忠于国君而不遇国君是怎样的无可奈何与焦虑不堪了。忧之愈切则嗔之愈深:忧而无望而又不能为国献力以致情绪不好听明叫唤的小鸟都是国家的祸患!小儒内心的矛盾与痛苦都从字里行间表露无遗!
最后两句“岂无一得愚,欲献惧非职”,既是对上文的转折,又是对自己的辩解:虽然我陆游才智不如人臣但却拳拳爱国之心犹胜于人;只是由于我一介草民却身无官职不能得到朝廷的重用!诗人的痛苦和忧虑并未因无可奈何的举动而有所减少或解脱;诗人愈是这样自责和自责他人,就愈见其忠君爱国之情。这首诗的主旨就在诗人通过抒发自己报国无门的痛苦而达到赞美崇高、伟大的爱国主义精神的境地!这是一首含义隽永、启迪心智的佳作!至于我编选《古诗名篇赏析》这本书的责任所在还兼承清时项小君兄多年来组织出版的爱国文学座谈会的旨意在内!(爱祖国的人民就不会沉湎在悲哀伤感的泥淖里)所以尽量挖掘古代爱国诗篇的精髓要义并把它以今意今译的形式呈现给读者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至于如何赏析古代爱国诗篇,我有自己的体会:首先必须深入领会诗人的创作动机;其次要把握诗人的创作意图是否达到预期目标;最后还要看读者是否受到震撼灵魂的熏陶感染。这三点是赏析古代爱国诗篇必须兼顾到的要素!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而已!希望得到专家和读者的指正!
现代文译文如下:
凄凉凄惨又凄惨,悲痛悲切更悲切。 我愧于无所作为,像丧家狗般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