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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寿人至闻五郎颇有老态作长句自遣》宋陆游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陆游

《古寿人至闻五郎颇有老态作长句自遣》原文

齿落发斑儿亦老,志衰力惰我宁悲?埋盆便可为池看,折竹何妨作马骑。点诵内篇庄叟语,长歌半格白公诗。此身未死须安顿,除却山村百不宜。

现代文赏析、翻译

陆游写这篇《古寿人至闻五郎颇有老态作长句自遣》诗的时候,正是他闲居故乡山阴时,此时的他已经年近古稀,看着自己的儿孙们逐渐长大,心中不免有些许安慰。但是想到自己一生辛劳,到头来却只落得个山村老人的结局,心中又难免有些悲凉。

首联直接点题,描述自己年老体衰的现状,和白发垂地的老年颓废状态。“齿落发斑儿亦老,志衰力惰我宁悲?”诗歌从反面着笔,娓娓道出自己的晚年生活的苍凉和悲切。“我宁悲”三个字非常恳切而又沉重,体现出他哀叹的心情。

颔联形象描绘了他为自己的晚年设计的一种荒诞的娱乐方式。“埋盆便可为池看,折竹何妨作马骑。”他打算把自己的余生埋在泥土里,做一个盆池,看池里的小鱼游来游去;折下竹子当马骑。这种荒诞的行为,实际上是他无奈的一种表现。

颈联开始从正面描绘他的晚年生活。“点诵内篇庄叟语,长歌半格白公诗。”他开始研读《庄子》的内篇,朗诵白居易的诗。这两句表明他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希望从中找到一些安慰。

尾联更是直接表达出他的愿望。“此身未死须安顿,除却山村百不宜。”在他看来,自己如果还没死,就一定要找一个妥善的地方安置自己的身体。山村的一切已不适合自己继续居住下去了。这里的“此身未死”不仅仅是说的身体存活,也可以象征着他人生仍有未完成的心愿和使命,比如社会责任未了之类。“须安顿”既是说我身体要妥善安置好,更意指后继之人要在适当的地方做适当的事,就是关心个人身死后的安置就行了的批判隐含之意于其中。“除却山村百不宜”字面上是说除了山村什么都不要去,暗示他的选择只有山水自然与诗词创作,不给俗世任何玷污自己的机会。整首诗围绕陆游“归隐”,展示了他的苍凉心境和对未来生活的思考。

译文:

岁月流转,儿女渐老,我已是满头白发;壮志难酬,无力为国出力,心中无比悲哀。就算牙齿脱落、头发斑白、儿孙已大也无需伤感,只希望保持心情平和安定。想象把自己埋在泥土里做一个盆池欣赏小鱼游动也自得其乐;折下竹子当马骑虽荒诞但也充满趣味。研读《庄子》内篇朗诵白居易的诗句聊以自慰;继续作诗饮酒满足人生最后的生活追求。只要我还未死就必须安排好自己将来的生活;山村生活之外的地方不适合我继续居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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