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陆游
敢羡晨兴费万钱,口边纵理信前缘。
高年虽获殿诸老,一饱常如登九天。
架上有书吾已矣,甑中无饭亦陶然。
蓬门一闭还旬日,实怕闲人搅昼眠。
炊米继戏作
宋 陆游
敢羡晨兴费万钱,口边纵理信前缘。
高年虽获从诸老,一饱常如登九天。
架上有书吾已矣,甑中无饭亦陶然。
蓬门高卧还旬日,真个闲人扰昼眠。
陆游善于学习前人艺术手法以抒发情感。本诗即是一明证。首联是说人作“昼眠难得晨炊米,煮饭每虞爨薪忧。”于乞人之中仍讥议有司供炊事之不周,语中带有微辞,是愤慨之语,亦是自嘲之辞。 颔联则云“高年虽得从诸老,一饱常如登九天。”言人作“安享清虚在晚年,自炊粳米胜封侯。”将朝官朝上乞米之情况,转而叙作自己晚年的生活,自炊白米,安享清虚,虽无米下甑常如登于九天之上也,语中带有自得之色。 颈联则云“架上有书吾已矣,甑中无饭亦陶然。”这是化用杜甫诗句“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而写自己日中废餐忘米事之同时,不忘架上书卷与自己亲炙之殷勤;架上有书即不须求于市肆,可暂忘却腹中饥渴,忘却与周邻乞米之难堪。其深可贵之处即此一点。 尾联写人作“蓬门高卧还旬日,真个闲人扰昼眠。”这是化用杜甫诗句“高卧君不见,开元费万钱”而写自己因有高门深户之庇荫,得以安卧于室而不受乞米者的干扰,故能安然高卧旬日而不觉其苦。若仅为普通的昼眠,“甑无晚炊粟”,“空惭猛饭粱”之人固无法温凉旬日之眠;唯既幸蒙宥荫之所护其卧室乃免人侵犯而无碍之睡眠则有过于免腹之常安然矣。 陆游诗中多有乞米之事,如《夜读岑嘉州诗集》、《醉后赠道人》等诗中皆有乞米之语。然乞米之后所作之诗却多有讥讽时政之意。如《醉后赠道人》诗题云“欲醉愁何在酒中便与人俱醉”;其篇中写与诸老酣饮放歌语则极其雄豪尽情、奔涌狂发之情状矣,这种看似完全与表面闲适、淡泊等文人气度无关的心态描写也许正是其骨子里不变的“本性”也未可知;唯此亦可悟作文之道也当尽情奔涌狂发乃可发人之所难发而后为佳作也。又《夜读岑嘉州诗集》诗中所谓“安得相从游汗漫,便扶我到三山巅”之语则是借岑参求仙访道之诗以寓己志矣。本诗则似全不为此等有意为之之作。乃是一种真情流露、真性抒发而已。 现代文译文如下: 怎敢奢望清晨就有丰盛的食物?即使口中还有微小的白米粒,那也是上天的恩赐了。虽然高寿能够跟随各位老先生学习诗词歌赋,但经常吃不上饭的感觉就像登上了天宫一样难受。书架上有书对我来说已经足够,虽然没有米饭我也能泰然处之。关上大门已经十天没去拜访邻居了,我真的害怕闲人来打搅我的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