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杜甫
二月饶睡昏昏然,不独夜短昼分眠。
桃花气暖眼自醉,春渚日落梦相牵。
故乡门巷荆棘底,中原君臣豺虎边。
安得务农息战斗,普天无吏横索钱。
昼梦
唐 杜甫
二月饶睡昏昏然,不独夜短昼分眠。 桃花气暖眼自醉,春渚日落梦相牵。 故乡门巷荆棘底,中原君臣豺虎边。 安得务农息战斗,普天无吏纷索钱。
这四首七律是写诗人从冬末到春初困居长安期间所遭受的苦闷和无赖心情,为“感荡依托,无所遇而然者”(《杜少陵集详注》卷四)之作。此诗写白天梦境中事,仍与前三篇相贯通。
首联叙梦醒后光景。“饶睡”点明住处条件之苦,连白天晚上都迷迷糊糊睡意很浓。一语带出,不言其烦。虽然只着“昏昏然”三字,而困居长安的日久生厌、寄希望于外方的心情,已隐然可见。
颔联写梦境。桃花气暖,春渚日斜,有如临春风,作者醉卧春渚之中,其境自美。用一“自”字,不用“如”字,着眼于体物传神。“眼自醉”,化用唐初殷桃树诗的典故;而在古时方言中解“醉”亦为酒之微醺而已。“梦相牵”,更带委婉郑重之意,地美日暖所致眼醺做梦(从前题中的日所附《春水生》就有昼梦数归及临故宅而思绪袭人),势难醒转之意即包含其中了。这种地境暖日尚不能引起生机之豪兴、国乱而归隐之心油然而生,更是从梦回春景进而联想到万方多难、身处乱世的现实的表现。承上两句金昌绪的《春怨》云:“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归肠断。”借黄莺声以惊梦魂与这里写的景趣是十分相似的。
颈联从梦境又回到现实,“君臣豺虎”是当时人普遍感觉到的朝政腐败、国势衰落的原因所在,作者在另一诗的结尾就曾感叹:“君臣亦军旅,吉凶多乱丝。”(《清明二首》)这些乱世中的作为酷似虎狼、饥急如豺盗的反动官吏,一方面突出叛军的残恶强悍之势,“豺虎边”,并不确指、并非凭空而出之罪恶可怕的谰言它建立在不少长年遍游人间与乱世交逼,或者经历过几代“腊衣轻战死”(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经验者的切身感受上。“荆棘底”和上句“豺虎边”同样属于即目所得感受。故乡(“门巷”)已荒废不堪了,屋基尚存其处也长满荆棘。从诗人在长安的几处旧居的破败情况看,他这时确乎已无立锥之地。因此这一联不仅对上句的“君臣”作一形象的说明,而且包含有更深的涵义。“荆棘底”、“豺虎边”,不仅对显示环境险恶、路途艰危起作用而且隐含有诗人痛感国破家亡和时局动乱而造成这种环境命运的深沉悲哀和血泪的控诉。上联的美好的春景、温馨的环境与下联直刺心肝的刚性文字,通过这颔颈两联的形象交错对比,而使全诗呈现出软硬兼施、刚柔相济的色彩和情调。
尾联写希望。全诗至此遂一变而为出乎上述情调之外的昂扬振拔之气:诗人由苦闷失望中挣脱出来,以企盼“农亩”、“息战斗”而普天下无吏横索钱的良好愿望作结。《清明》那“清泉天为泪、紫树岁为香”的对理想的期盼一样。《酬郭见寄》结尾却凄婉决绝得令人同情了。“安得务农息战斗?”这就问得十分悲怆而有韵味,隐约表露了作者怀抱壮志报国而又长期受到压抑以致无可奈何的抑郁不平之气;它是《秦中吟》、《新婚别》一系列政治悲剧意识的延伸发展:它在一年四季不断的混乱中期待安息和成功之春天于该永存的农田陇亩、世路途中的飞莺狉嘹之余叮咬它前进和平宁的时间遥想青史翻完最后一页以后生存时所说的古今天下的明天大诗人的总创作意想实际上是一部上下几千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