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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高适
谁谓嵩颍客,遂经邹鲁乡。
前临少昊墟,始觉东蒙长。
独行岂吾心,怀古激中肠。
圣人久已矣,游夏遥相望。
裴回野泽间,左右多悲伤。
日出见阙里,川平知汶阳。
弱冠负高节,十年思自强。
终然不得意,去去任行藏。
《孤旅怀圣的千年怅惘》
赏析: 这首羁旅诗以地理空间的转换为经,以心理时间的延展为纬,在齐鲁大地上织就一幅儒者彷徨的心灵图景。"少昊墟"与"东蒙长"的并置,将上古传说与儒家圣域叠印在同一个视觉平面上,形成跨越千年的历史纵深感。诗人独行时"怀古激中肠"的生理反应,暗示着儒家道统已内化为知识分子的生命体征。"游夏遥相望"的典故运用,巧妙地将孔子弟子子游、子夏的师生情谊,投射到当下与徐录事的离别场景。结尾"去去任行藏"的决绝,实则是用道家的外衣包裹着儒家入世不得的苦涩内核。
现代文译文: 谁说我这嵩山颍水间的游子 竟会踏上邹鲁故地的土壤 前方少昊遗迹赫然在目 才惊觉东蒙山脉如此绵长 孤独跋涉岂是本意 怀古幽思灼烧五脏 圣人早已远去千年 唯有游夏的身影隔空相望 我在荒野沼泽间徘徊 四周景物都染上忧伤 朝阳升起照见阙里 平川尽头应是汶阳 二十岁怀抱崇高志节 十年砥砺图强 终究难遂平生志 且去罢,任凭行止显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