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程俱
黠虏频窥塞,潢池或弄兵。
未传朱泚首,时劳亚夫营。
四海几糜烂,群凶会鼎烹。
皇威清海岱,谈笑扫搀抢。
豺虎正纵横
程俱
黠虏频窥塞,潢池或弄兵。
未传朱泚首,时劳亚夫营。
四海几糜烂,群凶会鼎烹。
皇威清海岱,谈笑扫搀抢。
诗是写于宋孝宗淳熙十一年(1184),那时大金还保持着与宋的边境纠纷。正是这一历史背景,使得作者程俱为杜少陵的名篇所激动不已。“八咏”既是杜甫歌咏,程俱又把八句诗意具体生发,辅之二事来相映照,胸中不仅有自己的情志寄意,更有一个深刻的感愤内核。
“黠虏频窥塞,潢池或弄兵。”起笔两句,把安史乱后外族侵扰和内乱频繁的时事揭示了出来。“黠虏”指金人,“频窥塞”三字把边境形势的严重性形象地表现出来;“或弄兵”,即又进行武装挑衅;这是从杜诗“胡儿能作梗”、“闻道防虏夜上钩”等句化出。这两句不仅点明了题旨,也暗将大历三年吐蕃攻陷京师和建中四年朱泚称帝的史事联系在一起。“未传”两句,承接上意。“朱泚首”,指朱泚归顺朝廷并被诛杀之事;“时劳亚夫营”,用周亚夫平吴楚叛乱的典故。这里暗指当时边防将领无能,不能胜任守卫边疆的重任。这两句写边境情事,充满愤懑不平之气。
“四海几糜烂,群凶会鼎烹。”两句是总括性警语。“四海几糜烂”,即“海内深勩忧”之意(见杜诗),意为当时社会动乱,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群凶会鼎烹”则指安史叛贼集团和朱泚之流,这里也蕴含着作者对这种社会动乱的深重忧虑。“皇威清海岱,谈笑扫搀抢。”两句承前意,谓朝廷的声威远震四方,将士们谈笑间平定了叛乱。两句看似乐观,实则蕴藉着对朝廷的怨愤之气和对时局的关切。这样写的用意只是为了自己面对时局的愤懑而无法报国只能抒怀而已。
本篇借用八句杜诗与实际内容相映照而出己意。抒发的满腔情感充实于叙事之中。而且信手举典,浑化无痕;它的感慨外在形象表现得很含蓄、低敛。但从紧要处即末二句运用的潜台词里又可见作者的铮铮风骨和热情期盼。可与之与杨万里和刘克庄乐府相参照而得见其路数。作者抒写的关怀并非没有源头之水。由此可见,《观老杜》乃是他早期的重要诗篇之一。从他任婺州义乌县尉时就开始写了。所以作者一直很珍视它。直至晚年,还一直保存着这首手迹并题有年月日。这说明他在中年以前就已深得杜诗之神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