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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程俱
山腰发灵滋,甘美胜牛乳。
应持供茶神,慎勿污烹煮。
现代文译文:
山中隐藏着那口泉水,其甘甜美味赛过了牛乳。此泉水应该是供奉神仙,倒不必在意给它洗手羹具。
诗歌赏析:
这首诗通篇将“法乳泉”拟人化,十分有情趣。“山腰发灵滋,甘美胜牛乳。”写得清丽可爱,也很幽默。此时,“泉”与“人”已然交融为一体。诗人笔下的“泉”不仅有形有色,且还有灵性,有气质禀赋。它发源于山腰,流淌于石上,在阳光下闪闪烁烁,在月色中波光潋滟,它是那么的甘美、清纯。胜过牛乳,这是诗人在形容山中法乳泉的甘美,同时也为后文作铺垫。
“应持供茶神,慎勿污烹煮。”此句更进一步写出了泉水的清纯。用这样的水来烹煮茶品是最合适的了。说到“神”,我们想起佛教中常说的三皈依云:“皈依佛,不堕地狱;皈依法,不堕饿鬼;皈依僧,不堕畜生。”是说僧尼修持佛法可以免除三恶道苦。以泉水拟僧尼,是赞美这泉水有佛法之味。同时也说明诗人本身具有好佛思想。这里的“神”也是取其双关之意。另外,我们再来看看“供茶”问题。唐宋以来,“煮茶”常为文人雅士所乐事。试想:甘美的泉水(这里也可理解为诗人心中的佛教),再配上香茗佳茗,“诗清得佳茗,僧健来烹汲。”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于是,“应持供茶神”两句诗将整个画面点活,将这虚无的意境推至一个极佳的境界。当然在品茗赏心之时不要忘了山中的禅泉与茶一样需要呵护,让它洁净雅致。切记不要弄脏玷污了它。这也正是诗人由衷地表达出的内心真实情感和殷切希望。
诗歌将虚与实、情与景、意与境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手法高明至极。以诗品泉,也足以见出诗人(程俱)学问渊博、思想深刻了。读后令人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