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薛涛
闻道边城苦,今来到始知。
羞将门下曲,唱与陇头儿。
黠虏犹违命,烽烟直北愁。
却教严谴妾,不敢向松州。
在现代文当中,这不仅是薛涛怀想将军的真挚心声,也是她深感民族危机时对将军寄予的殷切期望。在“黠虏”尚未屈服,边城仍十分艰苦的情况下,诗人宁愿冒着严寒,远赴边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是诗的表层意思。
进一步挖掘,诗人将门客们的“小气”与“黠虏”的“违命”对比,更加衬托出她心志之坚贞。对“敢怒向松州”的“黠虏”尚且能拼死一战,难道对自己的国家却束手无策,竟至无可奈何吗?薛涛宁可去受“严谴”,去“羞将门下曲”,唱给“陇头儿”,直至去赴汤蹈火。正因有这种誓死不屈的思想和抱定必胜信心的抱负,所以在接到友人复诗说,不要让皇帝知道后她则产生了崔嵬上云天不能让其知道的白华山式的衷曲;怀中乱不成文的嘉陵纸短恨长的复信被人知;单骑传文一路吉凶莫卜和到了松州后面对严寒和艰苦环境的挑战等,这一切都显示了薛涛的性格和气节。
这首诗不仅是一首情辞婉挚的闺怨诗,而且是一首爱国主义的颂歌。诗人对边疆戍卒生活与感情的深切关怀与同情,对“黠虏”不屈服于强暴的顽强斗争精神的赞美和对朝廷听不进正确意见的无言责难;以及对将领玩忽职守和连严寒都无可奈何于她的环境描写的警示。这样深厚隽永、雄浑有力的主题是通过醇厚简洁的诗歌语言而显现无遗。这是唐朝人才思横溢,最突出的艺术体现之一。如江淹说的“少年文章,落落展展,或疏或密,皆有风采”(《齐纪》)。同时诗人笔法也新颖。薛涛诗先以直抒胸臆为端头,而后用婉曲之笔与之配合,一气旋折而下。既有陈情表意的真切、坦率,又有波澜起伏的节奏感。读之使人如见其忧国忧民的爱国情怀和刚柔相济的崇高气节。
此诗以情真、意真、辞真为尚,所以历来为人传诵。清代管世铭说:“薛洪度歌边塞诗雄壮,读之使人感慨。”(《横云山房诗钞》)并举出此篇及王之涣的《凉州词》等以示他人。的确,“天下事有难达之情,有难言之事,有幽咽愤懑之情思”。文人常有话在口头难以言说或“事与恨会而言乖其意”(钟嵘《诗品序》),薛涛此诗则是以诚挚之情、刚烈之志、果敢之行而留名千古。
这首诗的艺术风格是雄壮中见清新、淳真中见巧丽。它像一幅意境高远的丹青长卷,又像一曲刚健昂扬的边地牧歌。它以情真、意真、辞真为尚,如泣如诉,真切感人。它不事雕琢而多有自然之妙趣,所以历来为人传诵。清代管世铭曾以“雄壮”二字评薛涛的边塞诗,并举出此篇及王之涣的《凉州词》等以示他人。可见薛涛边塞诗的艺术风格是颇具特色的。
此诗是薛涛一生心迹的实录,也是她爱国主义的颂歌。诗人对边疆戍卒生活与感情的深切关怀与同情;对“黠虏”不屈服于强暴的顽强斗争精神的赞美和对朝廷听不进正确意见的无言责难;同时也是诗人对她一生爱国主题的发展与深化。“不得将红巾翠袖过从悲乐不相倾。”那位生活罗帐之中轻摇羽扇调侃别人的锦城歌妓曾何其自得其乐,但随着国运衰微及诗人报国无门的悲愤之气愈来愈浓厚时她愈加显得“羞将门下曲”唱给“陇头儿”,并甘愿赴汤蹈火以赴之。“画眉深浅入时无?”从当时低抑不平的心态中透露出诗人对现实强烈不满和改变现实的决心。然而现实并未转机,“黠虏”仍未屈服,“却教严谴妾”,则说明诗人并未得到应有的理解和同情。因此她一生都在为改变现实而努力着,直到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