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薛涛
乱猿啼处访高唐,路入烟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犹是哭襄王。
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楚国亡。
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
下面是我根据要求所作薛涛的《谒巫山庙》的赏析:
诗人不直接描写巫山峻岭的高奇,也不直说宋玉哀伤之事,而是从幽深险绝的曲径——“乱猿啼处访高唐”,引入一幅云烟飘渺的山径图画。登山而行,路过丛生的古树,听见群猿啼鸣,宛如听到大自然的心音。沿山路攀登,迎面是云蒸霞蔚,草木繁茂,清香扑鼻。诗人巧妙地运用拟人化手法,把山、水、猿、云诸形象赋予宋玉和襄王的性格,使之既互为烘托,又彼此关联。诗人从不同角度展现了一幅“襄王不见神女而亡国,宋玉直攀烟云而哭之”的幻境。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犹是哭襄王。”两句对仗工整,造语奇警。诗人巧妙地抓住“山色”和“水声”来展开丰富的联想,把对历史的沉思和对眼前自然景物的感怀融为一体。上句的“忘”字,包含着这样几层意思:一是宋玉不朽,其“悲夫”之志至今犹在;二是巫山山色之美,实宋玉所赋予的光彩;三是诗人所景慕的宋玉的人格和才华,至今犹存。下句的“哭”字,既有对历史沧桑的凭吊,也有对神女悲欢离合的感伤。同时,“哭”字还把水声人化,把神女从悲楚凄哀的山鬼之歌中解脱出来,赋予她对往事的深情。这样,“水声”与“山色”共同营造了一种迷人的氛围。
“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楚国亡。”两句一写人一写事,相互辉映,都寄托了对宋玉的景仰之情。其中“朝朝夜夜”四字,以拟人法赋予山水以执着殷切的灵性,“为雨为云”则把神女的命运同楚国的兴亡联系起来,寄托了深沉的历史感喟。
最后,“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惆怅”,即失意、伤感;“庙前”,指巫山神女庙。这两句表面是说神女庙前的柳树因楚王襄王圣意已不在而高唐不再梦中相会也毫无用处,即使画眉再长再俏也难以争春了!其意同诗中其他许多古诗人一样惋惜楚国之美而悲叹于丧失天宝故国,抒发朝代兴亡的慨叹;但也颇有把这句诗当作深情的祝愿:愿这些被遗弃的柳树再不必为云为雨、彼此争斗了。诗人愿她们同享自由自在之乐——诗人的思想是复杂的。
诗以抒情开始:“乱猿啼处访高唐”;又以抒情的笔调、回环往复的结构和抒情言志的语言结束——吟哦唱叹之间,抒发了诗人对历史和现实的深切感慨。全诗虚实相映、情景交融、想象丰富、语言优美。此诗在唐代女诗人中独树一帜,堪称绝句的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