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王恽
爱雪团娇小,开较晚,尽春融。
似麝染沉薰,檀轻粉薄,费尽春工。
绿阴小庭晴昼,放绣帘、轻度竹梢风。
待着一天香韵,醉吟留伴诗翁。
洗妆不用露华浓。
玉树湿青葱。
欲细挽柔条,重围锦幄,不放春空。
春残未应多恨,道典型、犹在酒杯中。
何似留芳翠枕,夜深归梦瑶宫。
木兰花慢·赋酴醾
作者:王恽
爱雪团娇小,开较晚,尽春融。似麝染沉薰,檀轻粉薄,费尽春工。绿阴小庭晴昼,放绣帘、轻度竹梢风。待着一天香韵,醉吟留伴诗翁。
洗妆不用露华浓。玉树湿青葱。欲细挽柔条,重围锦幄,不放春空。春残未应多恨,道典型犹在酒杯中。何似留芳翠枕,夜深归梦瑶宫。
这是一首咏物词,作者以拟人化的手法,借酴醿自喻,反映当时文人的生活与心境。上阕,首先描述酴醾外貌的美妙:色白如雪,形似圆毬,清纯可爱。她是在晚春时节独自盛开的,使得大地上一片生机,这一切真可谓是巧夺天工。从作者赞美花的用词来看,“麝”“沉”“檀”“粉薄”则形容尽女性妩媚之情状,“香”“细”和前面的“轻”和“柔”等词相配合,又使酴醾具有了女性的柔美特征。下阕,便从侧面描写酴醾的品格:无需像梅花那样用清冷的露水和华美的群芳衬托,她已是独树一帜了;她那玉树般的枝条上挂着水珠,青翠欲滴,更显得格外娇美。她无需借酒消愁(尽管作者内心可能有着许多忧虑),只需与文人雅士吟咏诗文便已足够;于是词人便将酴醿搬入诗酒之间,留芳满室以助雅兴。结尾三句,又回到自况的角度:在酴醾的枝头一夜梦回瑶宫,真是飘然欲仙了!这首词将人比作花,又用拟人的手法把花当作人写,处处表现出作者的自我形象。读罢全词,一个神态飘逸、风韵幽雅的形象便跃然脑海之中。全词不单层次丰富,而且用语婉转,句调灵活,句式长短不一,尽显“长短不拘,而协调自叶之美”(《艺概》)用之赋景托物摹状情态入画也能曲折尽情。)虽然描写了一些封建文人的闲适生活——当然这也反映了当时的一种风气——但从总体上看其境界还是比较狭小的。全词流露的未能忘情政治的忧愤以及身受软辱的郁闷心情却是值得后人纪念的。
现代文译文:我喜爱那小小的如雪般的酴醾花团,它开放的时候已近春暮。它的美丽简直可以说是人工制成。它那香气浓郁的特性 ,不象梅花之清淡 ,反使人闻香而寻花 。在绿树环绕的小庭里 ,在晴朗的白昼 ,它那轻盈的花姿 ,正好配合庭院中明媚的景色 。放下高耸的绣帘 ,让微风吹拂 ,静静观赏这小小的庭花 。酴醾花开了一天 ,清香溢满庭院 ,饮酒吟诗 ,和这幽香相伴 ,真有说不出的风雅情趣 。
洗尽铅华 ,它也是一朵花儿的模样 ,玉树般的枝条上挂着水珠 ,青翠欲滴 ,更显得格外娇美 。不需要用露水来增添它的妍丽 ,只是那湿湿的青翠已足够令人爱怜 。轻轻的柔条 ,翠绿的叶片 ,在春风中摇曳 ,带着丝丝微雨 ,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想要细细挽住柔条 ,围上锦幄 ,珍重它开放的美姿 ,久久不忍散去 。
春残花落并不是因为它带着太多的恨意 ,就像杯中酒中的英雄形象 ,借酒浇愁罢了 。哪里能够像酴醾一样留得花容不谢 ?夜里美梦如瑶宫仙子 ,清香满室醉人留情 。这境界该是何等的雅致而又超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