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王恽
西来游宦半忙閒,六日迢遥道路间。
回转羊肠三百里,天教马上饱看山。
山行杂诗二首 其二
元 王恽
西来游宦半忙閒,六日迢遥道路间。 回转羊肠三百里,天教马上饱看山。
这首诗是作者在旅途中的即景之作,上路的日子选在初夏,这正是草木葱翠,花开满园的时节。作者骑着马儿,走在这熟悉而又新鲜的路上,一路风景,一路思绪,便如潮水般涌来。
首句“西来游宦半忙闲”,劈面而来,直接点明诗人所处的位置和此时此刻的内心感受。宦海浮沉,羁旅他乡,漂泊之感已使诗人的心中充满苍凉。而“游宦”一词,则又表明他并非安土重迁的农家子弟,而是一心想要借漫游来为国家出力,却偏偏又半道迂回,不断奔波劳碌的士人。“半忙闲”三字用得精妙,读之似觉诗人身躯未倒,步履维艰地在宦海中沉沉浮浮;而仔细品味,却感到诗人的心灵已在世事纷争中沾染了尘俗的尘埃。这个开头有古有今,古诗中常有这种悲凉辛酸的调子,“西来游宦半忙闲”,似乎在平静中透露出淡淡的无奈与凄凉;而在今天的一些现代诗人笔下,也常有与此相类似的渲染,譬如汪国真的一句“好累/好无奈”,或者更直接说出了当代人在“纷争”中痛苦无奈的心情。这样看来,“半忙闲”三字看似平淡,实则饱含深意。
次句“六日迢遥道路间”,则将“忙闲”二字落实到具体的行走路程上。路途迢遥,走的是山路羊肠小道,时间又长,正好六日。每日行程一百里左右,三百里路便走了六日。而诗句中没有“辛苦”二字,只是淡淡的一句“天教马上饱看山”,任凭读者自己去想象在初夏的山色美景中,诗人是怎样一天天走来的。这样的结尾淡而有味,余韵悠长。王恽虽在仕途上不断迁任,但毕竟心系家国天下,这样的漫游行走也更多地陶冶性情之旅吧!这一切可说是风尘仆仆之中仍然满怀兴致地去赏看这异彩纷呈的的大千世界!一个人到忧心如焚的时候能够怀抱淡然去看世事的山色葱茏这样的气度和情趣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说是一种内在的精神修炼才是真正的休闲生活的写照所以陶渊明辞去彭泽县令之后有诗写到“不言春作苦”就是因为远离了尘俗喧嚣他自然能身心闲适,“吟咏情性”的缘故了!
整首诗中唯一想用词藻点染出热闹气氛的是首句中的“西来”,但它最终被压缩成一个无足轻重的地名而失去了原有的生动性;至于次句中的“迢遥”也因为缺少具体的景物衬托而显得空洞无力。唯有第三句才真正写出了一片山色之美!在三百里的山路之上绿树葱翠青松挺拔山花烂漫争奇斗艳山路崎岖盘旋就象被山光云影包围着的羊肠小道在三百里的山路之上不时地抬头望望白云蓝天和那高高在上的太阳就象走在人间的天上仙境一般令人流连忘返!“饱”字用得极妙它不仅将诗人一路行来赏看山色的情景尽括其中而且暗示了诗人一路行来所经历的时日之久也暗点了诗人已经踏遍青山之意境至此一个神闲意定而又胸怀磊落的诗人形象已如在读者眼前!
“回转羊肠三百里,天教马上饱看山。”写出了作者游山之乐。其实“饱看山”不仅仅是快乐而是诗人的一份心愿;他固然有“回转头即鹿争三席”的野逸之性更主要的是他是一位热血沸腾的志士仁人;在金朝由盛而衰的历史舞台上他一直扮演着一位民族英雄、学者的政治家和文人的身份他关心国家安危和民生的疾苦;积极主张改革朝政求贤举能以振兴金国可是当他踏遍青山时;多少壮志难酬啊!“穷则独善其身”,便成了他悲愤自励的格言同时他依然豪情不减还要不停地唱出来与朋友共勉所以结尾时依然用平淡的语气说只要心怀淡泊和纯然(天教)就能知足自乐胸襟何其开阔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