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王恽
雍容诗礼冠时髦。
都忘却,贵人骄。
横槊见英标。
道勇似、当年嫖姚。
默含万动,德尊一府,歌寿听民谣。
绿鬓映金貂。
尽千尺、青松后*。
王恽这首词非常注重人物的刻画。他的赞美的笔触并不仅仅停留在表层的富贵显赫方面,而更是突出了一位统兵的威猛将军功高劳重、具有万端美德的形象。这是一部深沉浑厚的人生赞歌。在这支颂歌里,他更刻意凸现出了一位政治清明时代的军职操守,特别是着重赞美了这位将军高远的志向、严明的军纪和廉洁奉公的作风。这种倾向无疑是值得重视的。此词首先着力塑造了王同知的儒雅之风和威猛之相,突出他这位节度副使和总管的丰姿和胆识,使人一开始便受到他那股由内在气质所散发出来的道义力量的吸引。
“雍容”句,极有分寸地勾勒了王同知的风度。它既不突出他的显赫门第,也不是写他常以贵人之姿盛气凌人,而是着意刻画他这位身居高位的儒雅之士具有冠时髦的诗礼之才。“雍容”,是形容仪态从容不迫的。“诗礼”,指以《诗经》《尚书》等为代表的儒家经典。“冠时髦”,是说他作为一位负有众望的高官,无论风度、姿态、语言、装束等,都处处显得很得体,在“时髦”中独树一帜,而又显得很威武。那么在《寿》词中为什么将他的气度写成冠时髦的呢?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赞美其服饰之华美、行为之风流,而是以此掩饰和突出他的不凡身份与内在气质的“冠冕”。人们只能从这一点小细节中去体味、领会其精神世界的高妙之处。“都忘却”一句一变而为抒情言志之笔,把他那已无矫饰、忘却人间贵贱的宽阔胸襟和爱民如子的高尚情操活脱脱地揭示出来。“都忘却”三字为转折性极强之语,它把读者的思路一下子从赞其仪容的风度、贵人的气派引向了突出节操的主题。
“横槊”二句是赞美王同知的武功文采。“横槊”,是运用槊这种兵器的意思。古时的槊是一种没有马鞍的横握于右手的长杆上装有铁尖枪头一种武器。“英标”,即英雄的气概,表露出威武的气派。在这里“横槊”二字特别点出了统兵高官须有武将的本领。“见英标”三字承接前句“都忘却”,又有紧承之意。“道勇”二句突出重申和展开上述赞誉的题旨。“道勇”,突出智勇双全者。“胜”,“当年嫖姚”,“嫖姚”即征战之处。这句写他拥有开道先锋和英武骠骑之意。“默含万动”三句是说他的道德修养和廉洁奉公的作风。“默含万动”,是说他不露声色地具有统帅一切的高超本领。“德尊一府”,是说他在本府中德高望重。“歌寿听民谣”,是说他在治民为政方面深得人民爱戴。这几句是说他治军有方、为民所拥戴,然后笔锋一转,“绿鬓映金貂。尽千尺、青松后*。”这一结尾,是说他五十岁寿庆之时,在一片“歌寿”声中,只见满头如墨之发变成了“绿鬓映金貂”。此意正突显出王同知立身端方、清正廉明和在众人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青松常青,是用来象征节操不衰的美德。“千尺”,极言其高,是再次强调青松的高风亮节之意。
从结构方面看,此词紧扣题旨“为王同知寿”,对王同知的长处、美德着意进行铺排,是一首贺寿时的寿词的结构艺术特点非常明显。如起笔落墨即极有分寸地刻画王同知的仪表风度,以衬托其不凡的气质。随后着意发挥其富贵显赫的优势而又入而能退”的美好情操;“默含万动”、“德尊府地”、“歌寿民谣”等等具体赞美题咏的对象却又实为造语恢诡之言以古时的王充买牛励志立意;“绿鬓映金貂”、蓦然而止,“闻者无不嘉为愧悔!”最终结尾或针贬时事等无处不在寓规戒之意;可而.不求必获”;但也只在非常醒目的地方落一下“清标”(谓出类拔萃之美)的主意而惟不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