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王恽
拾翠仙洲野兴长。尊前一曲杜韦娘。人怜暖日明歌扇,我爱兰英媚国香。供楚佩,笑梅妆。春风着意泛崇光。老怀不到凌波梦,要遣琵琶送一
鹧鸪引·野兴拾翠仙洲长
拾翠仙洲野兴长。尊前一曲杜韦娘。人怜暖日明歌扇,我爱兰英媚国香。 供楚佩,笑梅妆。春风着意泛崇光。老怀不到凌波梦,要遣琵琶送一觞。
这是一首描绘春天景色的词作,同时也充满了词人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和对生活的热爱。
上片以“野兴长”三字领起,点明词人此时正身处郊野,一种生机勃勃的春意盎然之感顿出。“拾翠”二句,是对眼前景物的描写:在郊野的一处风景之地,一对男女正在游玩,他们一边拾翠鸟一边唱着杜韦娘的歌曲。此二句通过对“拾翠”、“唱曲”等活动的叙写,点出了春天的特点。此是实写,而“野”字也因此而得以实写,后面跟上的“酒”字也因此而有了着落。“一曲”二字极言其有滋有味,同时又为下片的“春风”的描写作了铺垫。
“人怜”二句又由景及人,对眼前之人产生了一种欣赏的感情。此处“暖日”照着那男子的“歌扇”,女子轻盈的舞姿更使得诗人陶醉。这种情感是人所共有的,因此“人怜”二句写得非常有普遍性。在对人的描写之后,词人的笔触又渐渐地回到野景上,借以烘托氛围。“我爱”一句是上片感情收束之笔,点明了我爱这盎然的春意和美好的事物。由此即可窥见词人对大自然美好春天以及生活中美好事物不可抑制的热爱之情。
下片前五字又是以白描的手法对女子作了描写,这位姑娘体态轻盈,能歌善舞,“供楚佩”、“笑梅妆”,其性格也是如“舞”如“歌”、非常爽朗的。正因为如此,她的形象不仅没有影响词人的爱春之情,反而使词人这种情感更加深化了,因而出现了末尾二句那种既爱春又爱人的复杂情绪。“春风着意泛崇光”,是对春天的歌颂。“泛崇光”是说春天的阳光给万物带来了生机,也给万物带来了光辉。“老怀”二句则是词人青春情绪的再现。他追忆自己年轻时也会有过这种对爱情的追求和梦想,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和人生的变迁,“老怀”已不再有当年的浪漫激情了。然而在春天美好的时光里,这种激情又被唤起,于是便有了结尾“要遣琵琶送一觞”的举动。在这里,“一觞”二字显得分量很重,它表明爱情对人的影响虽已年深月久,但仍然是不可抑制的。同时,“一觞”也是对词人此时心情的最好概括。
总之,这首词是王恽晚年所作的一首野词。词中从野景、野趣、野情都洋溢着浓郁的野趣,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此词在艺术手法上采用了对比的手法。上片侧重于实写,下片侧重于虚写。虚实相生,从而深化了词的主题,增强了词的艺术感染力。这首词不尚浮艳,不竞富贵,也没有精工华美之辞藻,写得非常朴素自然。这也正是其好处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