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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杨基
舟中逾一月，驿路及三千。
老泪青衫上，新愁白发前。
蛩声秋岸雨，鸿影暮河烟。
不有西征客，谁同此夜眠。
现代文译文：
我在船上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驿路竟然有三千公里长。泪水打湿了我的青衫，新愁在我白发前凝结。秋天的岸边传来蟋蟀的鸣声，河面上映着鸿鸟飞翔的影子。如果不是因为西征，此时能与谁同眠？
原诗以叙事写景起调，刻画了“逾一月”、“及三千”的辛苦里程。其间曾几次换人，摇船者初来时不耐烦，待到前路遥远，再换人已赶不上，无可奈何带上路。这是换了几拨之后出来写人。“老泪青衫上”，老泪纵横时衣服都弄湿了。“新愁白发前”，忧愁令他头发白了。此处如不安排新愁，显得过于悲观，不如说是西征本就令人愁闷，正好遇到秋雨，更令人愁绪难遣。这里写人又有点逼肖晚唐了。以上为第一段。
第二段紧接前头却转到写景。“蛩声秋岸雨，鸿影暮河烟。”上句写暮秋雨夜蟋蟀的鸣声，一派凄凉冷落的景象，表达了作者北征的凄苦心情。下句即对这一景象进行一番描绘：正当秋夜的河面上烟雾弥漫时，从远方传来了孤鸿之影，表达了深秋时分人无归途、流离失所的凄苦之情。诗的前一句写出了“秋雨满船灯火微”的情景，后一句写“夜深独立佛堂前”，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幅暗淡凄清的秋天夜景。但与柳宗元的《渔翁》中“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所表现的那种追求超脱、隐逸的诗情不同，作者在这两句所展现的是客中思归图。“独立”表现了在烟水朦胧的秋河之中作者的形象，环境越是迷朦越是见出诗人的清晰；落寞的神态正如长太息、久伫盼。正在这突如其来，大起大落的蓄势之中，“不有西征客，谁同此夜眠”在上面大开大阖中没有消息之处翻起波涛一潮：“要不是乘船要去西边旅行的我啊，（今天会有）谁能和你一样孤单和倦懒啊？不要认为现在是漆黑深夜就可以对夜安眠。（想想看）秋风古道旁边自我哀怜哀怨的杜鹃可就能长期作伴！（一年倒有四次可以和您安睡的啊），问题出来了:为了什么要去这么遥远的地方呢？但作者马上回答：“老母在垂堂，赴臣不能舍之而去也。”母亲在垂堂之险的路上，我不能舍弃她而去啊！因为古有忠孝不能两全之说。这是他开脱自己的办法和借口罢了。此二句中，“不有”与“谁同”前后呼应，“不有西征客”正是“谁同此夜眠”的回答。“青衫”“白发”用白居易《琵琶行》“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诗意，“老泪”“新愁”与“秋雨”“河烟”相融，“新愁”催发“白发”，而“老泪”又润湿了“青衫”。
此诗以叙事写景起调，刻画了“逾一月”、“及三千”的辛苦里程。其间曾几次换人，摇船者不耐烦，待到前路遥远……不胜悲怆。杨基对此满怀乡愁别恨；“新愁”、“老泪”、“青衫”、“白”、“秋风古道”、“新秋夜晚”，“长太息”，“催下”，哀思万千之辈可怜形象都出来了，说明诗歌创造、描绘对象正是典型、特别而出采：衰疲潦倒的一代文人形象跃然纸上。以景入情而出实而出彩。“不有西征客，谁同此夜眠”，如无前面所描绘的凄苦景象便出不来这样的效果。杨基诗中此类描写多有佳篇（如“满地霜华不见底”，“黄云才止雪翩翩”，但都不是出以轻松的情绪、似花俏的语言那样来以此笔墨来作外包装作美妙的样子，诗人之情确实本悲苦；“惊回千里梦”，江山异代人；“河烟”那样没掉一半人物的娇喘气相随之状写得异常准确。“无水不谈月”。这句即化用李太白“永夜角声悲自语”而更有一番味道。“西征客”，别离时的感伤是因念家眷而发的，“万里黔中一士夫”（杨基《闰中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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