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杨基
不知残雪是春光,起见轻云覆野塘。
春草春江相妒绿,新莺新柳斗争黄。
囊无太史新颁历,衣有容台旧赐香。
但使清尊花底醉,任教白发镜中长。
下面是我根据要求赏析《寓江宁村居病起写怀(十首)》的其中一首:
寓江宁村居病起写怀(十首)
明 杨基
不知残雪是春光,起见轻云覆野塘。 春草春江相妒绿,新莺新柳斗争黄。 病来诗思转清旷,闲却暮愁弥渺茫。 半枕溪风醒酒易,数声钟语过村长。
这组诗的第一首是全组最先出现的,调子就显得特别明朗积极。从“病起”二字,我们似乎可以预期诗人即将从休眠中醒来,而终于醒来;虽然有点苍白无力,却是带了些许腊尽春回的意味。但第一首诗出人意外地以“残雪”领起,似乎只是冬天的景象。而正是这“残雪”,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大地才又展现出一片新的气象。“残雪”是冬天的尾巴,“春光”却已经站在了“塘”上。这就有些意思了。一方面,“残雪”的影子可能表明这时仍然寒意未退,人们还不敢大胆地断言已经进入了春天;另一方面,“残雪”却又真实地预示了春天不久就会到来。在这样的节候,对江岸边的农民来说,无疑是难逢的、大好的春光,因为他们经历了严冬的磨练,现在所盼望的就是春天的到来。他们不会相信“残雪”就是“春光”,于是便引起了诗人的联想。在诗人看来,“残雪”就是春天的使者,暗示春天不久就会到来;于是他又觉得应该珍重地享受这大好春光,走出门去,投入大自然的怀抱中去。这是非常自然的联想和情绪。
于是江塘的景色就展现出一片新的面貌。“春草”、“春江”本来是历来诗人笔下常见的题目,但这里却写出了新意。江边塘畔的春草和春江都只有一些模糊的轮廓,被轻云遮掩住了,更显得朦胧、深远。“相妒绿”,这是把静态的物动态化,使之具有了动感;而“新莺”与“新柳”之间的“斗争”,则把本来无意识的行为赋予了意识,这就把春天来了莺歌燕舞的蓬勃生机写了出来。这些描写都表现了诗人的新情绪。因为这时他病刚痊愈,闲暇在家,身心得到了解放,就可能有比较新颖生动的描写。本来是自己寻到了春光(虽然未必有什么心得),理应自娱自乐;却有了新的情趣、新的发现和独自欣赏的感慨与宁静的心境。“江塘风静月移时”,经过一番休息之后他不但善于找出新事物、新气象,也善于寻出美来。他发现了江塘上的月色在移动变换之中也显得更美了。
诗的前四句写出了病愈初春的心情,末二句则是他的自我遣兴。“清尊花底醉”,是诗人自己给自己找寻乐趣了。“教教白发镜中长”,则是一句自嘲的话。他这时虽然年过半百就有些伤感了,但转念一想,也只好作罢!“花底醉”、“镜中长”,又表现了一种自爱、自怜的情绪。“半枕溪风醒酒易”,刚一吹拂就醒了酒,可见他心情之轻松。“数声钟语过村长”,似乎也说明他心情之悠然自得。
这首诗在风格上也比较清新、活泼、自然、明快。这又与当时的环境、心境和情绪有关。因为这时他刚从病中恢复过来,所以诗的格调也带有一些轻松、活泼、清新、明朗的气息;同时又由于他善于运用景物来反衬自己内心的喜悦之情,因此又使诗具有一种含蓄朦胧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