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杨基
梨花两枝春可怜,下马折花山径边。
山中人家改新火,隔树吹来榆柳烟。
故山春日(四首)
梨花两枝春可怜,下马折花山径边。 山中的人家已换新火,隔着树丛,榆柳的烟雾袅袅升起。
诗人在春天的故山漫步,看到梨花如春日的繁星般绚烂,这是他最爱的景象。他停下了马,走到山间的小路上,轻轻的采下了一枝梨花,放入囊中,诗情就这样与美好春天的无限壮美风光溶为一起了。
短短的四句诗里,古意的氛围浑厚宛然,空间意象明显而又多样。简短的天宝曲如即视然:“万家异不同香燧,下马复折山中春。”而“下马折花”的诗人形象,也仿佛让人看到了“万树江边杏一枝”(《喜陈叔文授吏部选事》)的场景。
“山中人家改新火”一句,又让人想到“新火起新烟”(《旅中乐》其八)之新、之时异境迁,或许诗人觉得如此就古今人之心以证古人之事节也是不无道理的。“隔树”字的前人作品中也可见:“今年移病守东归。起向江村试散贻。深竹流泉入我室,曲肱一味水为齑。依依幼艾困香林。插架牙签底日深。”虽村居,书卷未离手也。“改新火”、“榆柳烟”寥寥数语就勾画出一幅优美如画的村居早春图景,显示了诗人超凡的艺术功力。这首小诗明白如话、饶有风味,“浅笔可雕绘、易出清新材”,体现了“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的可贵功夫。杨基《酬赞善》又体现他全无顾忌表现生爱乐情的人生态度和开阔胸襟:“君家世业数青毡,举世何人识圣贤。若遇古人休倒屣,试开佳处便名山。”这种纯真朴素的人格魅力也正是元末诗坛的一种风采。
诗的意象清新淡雅、色彩斑斓。“春可怜”、“新火”、“榆柳烟”,这些富有春天气息和色彩的字眼儿给人一种明朗、欢愉的感觉。诗的语言平易浅显而饶有韵味,“春可怜”以口语出之,却包含着诗人的无限钟爱之意。
诗的风格清新明快、流畅自然。这首小诗的确有“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的可贵功夫。明代杨慎《升庵诗话》卷三曾评此诗云:“‘可怜’二字妙绝。”并说:“余谓‘可爱’二字尤妙。”细味之,“可爱”二字确比“可怜”二字更符合诗情,更道出了诗人对大好春光的内心赞美。或许这是杨慎反复琢磨后得出的更加合意的字眼吧。笔者以为,《故山春日(四首)》的成功确实得力于这两字,正好见出杨慎评论的眼力。在此还需注意的是诗中所说的“故山”,应为寄籍家园而兼形他之乡的山川,“故”是指江山不见故人踪影而无百愁牵系之内涵,“因借以舒闲在疚婉默自解之情”,寄托了对乡土的深情怀念和身处异乡的孤寂落寞之感等等意味;这里头显然有其无法排遣的心绪的特殊况味与人格表达上的某种意义。总之,《故山春日(四首)》虽为诗人早期作品,却颇具特色。
“清景”、“佳句”本须“静中得”,但要写出好诗来还须有一份纯真朴素的人生态度。“万树江边杏一枝”(《喜陈叔文授吏部选事》),这是写出了“清景”、“佳句”来的好诗。“梨花两枝春可怜”,也是好景好句,若非纯真朴素的人生态、若无那份因故山春日而生的喜悦心情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的。
至于这首小诗的现代文译文如下:
春天的时候我漫步在故乡的山里,看到两枝梨花像春天的繁星一样绚烂可爱。我停下了马,走到山间的小路上,轻轻的采下这一枝梨花,放入囊中。山中的人家已经用新的火来做饭,隔着树丛,我看见炊烟袅袅升起。这样的景象让我感到欣喜和满足。
以上仅为参考,和原文可能存在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