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杨基
预折杨枝插绕檐,豆糜香软麦饧甜。
春衣未染新丝织,午篆犹分旧火添。
小雨送花青见萼,轻雷催笋碧抽尖。
不因人远伤离别,那得春愁上短髯。
江村寒食
明 杨基
预折杨枝插满檐,豆糜香软麦饧甜。
春衣未浣新丝色,午篆犹薰旧火烟。
小雨送花青冢见,轻雷催笋碧云连。
不因人远伤离别,那得春愁上短髯。
这首诗是作者在清明节回故乡祭祖时,有感而作。诗中描写了寒食节故乡的明媚春光,表达了思乡之情。
首联“预折杨枝插满檐,豆糜香软麦饧甜。”两句生动地描绘了寒食节家家插柳、踏青的情景。杨基描绘这一情景非常朴实自然,用语浅显,却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豆糜”、“麦饧”,都是寒食节吃的食品,一是细点豆花,二是细点糖饼。这两种食品在春日里一经蒸熟,香气四溢,十分诱人。诗人在这淡淡的描写中自然地地透露出自己喜悦的感情。 诗写清明景色,却在首联冠以“寒食”二字,既点题意,又说明自己作客他乡,增添了思乡情绪。这种写法是十分自然的。
颔联“春衣未浣新丝色,午篆犹薰旧火烟。”两句进一步以衣、香来烘托环境的优美。寒食时节,春衣初洗,新丝的颜色就映照在屋檐上,家中依然烧着旧火,缕缕轻烟仍缭绕着房间。这里的“新丝色”,照应上联“豆糜香软”。“旧火烟”则象征暖和的家庭气氛。诗人选取日常生活的几个侧面,很自然地传达出一种愉快的情绪。
颈联继续写景抒情。“小雨送花青冢见,轻雷催笋碧云连。”这一派美丽的春光,诗人却设想亲人此日将送花至古墓上;坟头杂草丛生,这一丛丛绿中点缀着几朵鲜花格外醒目,下一“青”字正好。由花开而引起人来,“催笋”,不仅是衬笔,更透露出快见到亲人的喜悦之情。唐代有寒食祭扫、催竹发效(杜甫《杜工部草堂诗笺》)。眼前却是如此如画的美景。两句写得颇有情韵。
末联“不因人远伤离别,那得春愁上短髯。”原来诗人怀念的并不是远在家乡的亲人,而是远离在成都不幸去世的友人。这一友人既使不幸早逝,彼此之间也有深厚的情谊;即使身在异地他乡分别多时不得一见面 ,相互之间的怀念之情还是那样深挚。“不因人远”,是说不必因为相隔遥远而有所憾恨也;“那得春愁”是因为心情恬淡超然无牵无挂也 。这样的移情入景 ,把美景赋予一种强烈的主观色彩 ,是颇有寄托的 。清谈和洒脱往往与怀才和不遇联系在一起 ,这是当时某些知识分子的处世态度 。杨基也有类似的特点 ,所以这首诗的风格也就比较清新隽永 。前六句从不同的角度描写清明寒食的景色,情景交融 ,结句直抒胸臆 ,既显得十分自然 ,又给人留下想象的余地 。
这首诗的用字对句也很有特点 。“豆糜香软”本来是个很轻柔的景象 ,但“香”字下面又加了一个“软”字 ,就变得十分温馨 。“新丝色”、“旧火烟”,本来是十分平常的词语 ,这里对一个“新”字 ,一个“旧”字赋予了丰富的内涵 。这种锤炼字句的方法 ,不仅有助于表达诗人的喜悦心情 ,而且使诗歌语言显得十分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