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杨基
縠波流暖云,花光艳绿薲。
津头洗红女,蝴蝶上罗裙。
罗裙秋水上,明珰摇白桨。
飞下双鸳鸯,溘溘潮水响。
长洲春
明 杨基
縠波流暖云,花光艳绿蒲。
津头洗红女,蝴蝶上罗裙。
蒲中多采采,荷叶擎笙歌。
日暮相闻归,但见双鸳鸯。
诗人在明初的动荡中,始终处于尴尬的地位。他曾一度投靠朱元璋,做过翰林典籍,后来又为避祸害而弃官隐居。所以诗风仍延续了明初雅健、雄劲而又略带孤寂的特色。这一特点在他的山水诗中尤为明显。长洲春这首诗便是一幅色彩艳丽、气韵生动的吴中(今江苏苏州)春天的画卷。
首句“縠波流暖云”,通篇点题,连峰涌起的水面如同縠纹般细腻轻波,慢慢地流着温顺的春水,如同流动着浮动的暖云,第一句就把春天的江南的风景画全了,令人想到天淡云白、水波微皱,水流舒缓的典型的江南的春天早晨或者是傍晚的景象。“花光艳岸蒲”,一“艳”字,便突出了花开之美、花艳之色。春天是万花炫灿的季节,“柳暗花明又一村”,岸边长着茂密蒲草的地方也开满了花儿,在阳光下分外耀眼。“花光”“艳岸”两词并列使用,一下子就写出了明媚春光的夺人神采。两句点出了地点(长洲在吴江边上,那里有丰富的花蒲柳柳)和时节(春天)。
“津头洗红女”,女,指洗衣服的姑娘。“津头洗红女”,带着欢声笑语,融入前两句诗所创造的氛围中。这又给这幅画面增加了活泼的生活气息。“蝴蝶上罗裙”,这是一只漂亮的蝴蝶落在了一件鲜艳的罗裙上。它似乎在欣赏那上面五彩的花纹,又似乎在闻上面兰花的香气。“罗裙”与“花光”相映成趣。在红绿相映中,蝴蝶显得更加美丽、可爱。它可能是在翩翩起舞呢!也可能是在打盹儿?不管怎么说,“蝴蝶上罗裙”给静静的美景增添了几分生机,所以连人们也不忍去打扰它们。“采莲姑娘静悄悄地在花丛中忙碌,姑娘们穿着五颜六色的鲜艳的衣服下就是清香鲜洁的荷塘,手携一篮衣物归来路上都不曾感觉到脂粉花片的玷染……无论黄昏日暮相闻人过寻声音从水边轻轻荡起几许欢声笑语仍无法打扰此时静美的花叶、花朵以及梦中蝶蝶。”生动的画面是构成诗美的一个要素,我们通过生动画面的感受、体会作家的审美意识。通过这幅生动优美富有情致的画面,可以看出诗人内心的平静与愉悦的心情。尾联又从一片闹意归结到“双鸳鸯”,这双鸳鸯可是由“飞下”这几个字把诗人写动态景推向高潮。最后落笔在“潮水响”的衬托中完成“飞下”二字的升华,用声音结束画面使读者得到美的艺术享受。更令人寻味的是此处并不可见鸳鸯只是听见鸳鸯凫凫的声音罢了。“一双青瓦雕鸳鸯的双鸯是随流波翻飞的双翅惊动的声名犹在可见物是人非之情?”最后此诗也是想以一种向往自由性情且带着淡淡的哀愁而又略带孤寂的诗境来表达出诗人当时的心境吧!
这首诗以白描的手法描绘了长洲春天的美丽景色:轻波微皱、岸芷汀兰、花光艳丽、蝶飞莺舞、洗红女的笑声、笙歌声等等构成了一幅优美动人的画卷,可以说整首诗流淌着静动的意韵,尽现了江南水乡风情。总之此诗与诗人的总体风格相一致“澄淡闲远”“俊洁清秀”给读者一种柔和安静的感受而让人迷恋不舍……这也与江南的文化气息人种温柔的性情相互吻合起来……使人心悦神怡美不胜收……而通过对此诗的美学意义的探寻则可发现:自然世界是美学思想的载体并寓含着文化信息同时对审美主体的精神世界具有巨大的影响作用甚至对美学风格的形成也有影响……真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