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杨基
当时庭馆醉春风,客里相逢意转浓。
只恐胭脂吹渐白,最怜春水照能红。
一枝争买珠帘外,千树遥看小店中。
惆怅先生归去后,江南烟雨又蒙蒙。
梅杏桃李
明 杨基
当时庭馆醉春风,客里相逢意转浓。
只恐胭脂吹渐白,最怜春水照能红。
一枝争买堤桥外,千树遥看烟雨中。
惆怅先生归去后,江南春水小桥通。
在这里杨基展现出了他那善于感受大自然美好的敏感的心灵,把当时客中相见的一种惊喜和浓情尽情地写了出来,颇有一点美的意味。作者因与客人醉舞春风于庭馆赏梅的情景,表达了惜别之情。
首句“庭馆醉春风”是说在庭馆之中与客饮酒,春风醉人。而次句“意转浓”三字,却突出了分别时的惜别之情,并暗示了这次相逢的喜悦。作者当时可能客居异乡,漂泊羁旅,这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而离别在即,他心里也明白,此一别之后,不知何时才能与客人再见面,因此“意转浓”三字也包含了别后的相思之苦。
三、四两句写惜别之情达到了高潮。“只恐”两句是设想之辞。作者担心,分别之后,客人渐行渐远,从庭馆到堤桥之外,已是“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而自己目送客人远去的倩影也随着水波而消逝了。然而作者仍然不放心,因为分别时客人已许诺还要回来重聚一次;何况离别时的繁花似锦并未因花谢而春天就将逝去。“红杏枝头春意闹”那闹字实际上就是一个虚写之词。诗中的“渐白”和“照红”也有两层意思,其一是惜春之心与红日东升的节序催人交织一起,令诗人伤感是自然现象;其二是杨基当时心情复杂,离愁与欢欣错综交织在一起。所以不免触景伤情。想到客人许诺重聚的约言恐怕难以兑现了;自己则飘零江海,行踪难定。尽管春水照红,芳菲依旧,但惆怅之情油然而生。结末“惆怅先生归去后”中的“先生”一词是泛指,诗人本人与此词无关;“归去后”则是设想对方归来前的一切思绪和情景。“惆怅”二字为诗眼,全篇皆由这二字生发。而江南烟雨如丝如缕的细雨更增添了无限的惆怅情绪。在轻烟细雨中远去的行客,依旧是满树繁花的小桥流水人家已映入诗人的眼帘;而自己呢?却仍然漂泊在江南一带过着漂泊游宦、羁旅四方的生涯。这种境遇与想象对方归来后的喜悦心情相交织而形成的复杂情绪,使诗人惆怅万端而陷入深思。全诗韵调谐婉、格调清新、清新活泼,令人读后仿佛置身于花间深处和流水潺潺的场景之中。细细吟咏之际,不仅能令人进入一种美的意境中,而且还可以使人产生一种心灵的颤动中。这首诗艺术上的一大特点是用字的准确、巧妙、比喻生动形象。诗人在构思时对词句的斟酌和对生活的提炼都是十分精细的;在意境的创设上既着重于自我心境的抒发又照顾到了对方情意的设想;在结构上由庭院中的春意推想到别后的留连;再由留连至于相思的别情;最后由惜别之情推想对方归来后的惊喜,可以说环环紧扣又富有层递变化、转合有致的节奏韵律之中凸现了作者游宦的身世经历与欣喜欢快的基调色彩这实乃是把以言志写行的功力渗透在锤炼意象意境以兴化的一个体现把我们引人诗境而非有意象尽合之境。
这首诗的现代文译文如下:
当年在庭馆庭院里我们陶醉在春风中相逢的情景至今难以忘怀;客居他乡时相见的感觉更加浓厚。只担心那如胭脂般的容颜在春风中渐渐消瘦(日渐衰老);最怜惜的是盈盈春水倒映出的粉红更加醒目(情意更深)。你只要花上一枚钱就可把窗外一枝嫣红夺人的繁花争春买得;(虽远在遥遥古道边)千里之外亦可观赏到这嫣红的花影儿千树繁花似锦可遥望到它在小店中俏立枝头(借代各处小店中那似锦繁花)。先生你归隐离去后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