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补之
蒹葭苍,荳叶黄。南村不见冈,北村十顷强。东家车满箱,西家未上场。荳叶黄,野离离。鼠窟之,兔入畦。豕母从豚儿,豕啼豚咿咿。衔角复衔萁。荳叶黄,谷又熟。翁媪衰,餔糜粥。荳叶黄,叶黄不独荳。白黍堪作酒,瓠大枣红皱。荳叶黄,穰穰何膴膴。腰镰独健妇,大男往何许。官家教弓刀,要汝杀贼去。
宋代晁补之《荳叶黄》以农夫与麦子象征义勇勇士来暗寓烽火年代百姓流离失所的悲惨景象,它对时世的忧虑、对农民疾苦的同情都表达得十分沉痛。现代文译文如下:
在一片苍翠的蒹葭旁,黄豆的叶子也已泛黄。向南边望去,田野里的山冈已消失在朦胧之中,北边村子的田地却有十顷之广。东边的邻居家车子装满了麦子,西边的邻居的麦子还未上场。黄豆的叶子在风中摇曳,田野上一片荒凉。老鼠在黄豆根茎间打洞,兔子蹦跳在菜园子里。母猪和小猪一起觅食,小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它们吃光了叶,又去嚼茎,茎叶吃光了又嚼稻穗,豆叶日渐枯黄。谷物熟了,收割稻谷的大多为年事已高的老人。妇女们在夜里唤她们起床上阵。大家拿起了农具、刀箭等投身抗战中去杀贼立功了。
诗人的大手笔与细腻情怀体现在如何写诗这一问题上:他要使词境雄阔、逼近人心——一个主猛劲儿的慷慨激昂,“力如山岳”,又不掩人性温情之动人;有时看似于字句平淡中低回晓畅流露出内心的关注与痛楚,“返景”、“流水”对写深悲,“胡马鸣风”三句导出苍凉;“更倚危楼”末路欲寻人终不可得,“洒泪击征鼙”转为风骨悲壮苍凉之气而终归壮丽情怀,凡此种种显示了他这词中的气格多样性及多样化的词境超越常境、新奇别致,更得天然妙境之美,该词被广泛流传。词境设色澹泊荒凉感中生奇静妙趣。“浑成天籁无锻炼。”当推作其警句之一。诗人通过苍翠的蒹葭、泛黄的豆叶、无垠的田野、车满麦谷的农家、荒凉凄清的鼠兔豕豚等意象及一派穰穰稼穑之景勾勒出一幅生机中寓荒寒之世的战乱图,从而生动地反映出当时社会矛盾尖锐、兵燹遍地、民不聊生的动乱时世,人民过着朝不保夕的悲惨生活。这样的题材和词境及深情深深地启迪和警策我们:痛定思痛,才能更好地借鉴历史,反思时弊;改善民生,反对战争!才能重建人民的美好家园!我们的社会生活是美美满满了!我们要真正建设和谐社会,振兴我们的中华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