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补之
如今田野谩抛春。红雨掩衡门。懒读诗书,欠伸扶杖,几案任生尘。
从教便向东山老,谁知是个中人。莫怪年来,倦寻城市,嫌我性情真。
现代文译文:
如今在田野上空闲抛掷春天。红雨洒落门庭,我懒散地关上房门。不想读书,伸伸懒腰,拄着拐杖,倚着门框,案几上杂乱地堆着尘土。
尽管可以放任自己像东晋诗人陶渊明一样隐居到东山,可是谁又能真正理解我的内心呢?不要怪我近年来对城市生活感到疲倦,讨厌我的性情真是真情流露。
诗人在这首词中展现了自己落魄闲居、心境淡泊的情景,抒发了怀才不遇的苦闷和真性情。词的上片描叙词人懒散的生活状况。他因心情欠佳,即使在美好的春日,也懒得出门。起句“如今田野谩抛春”中,“漫”字用得十分传神,充分表现了词人当时无赖的状态。词人甚至懒得去打扫房舍,致使屋内尘土堆积。词人以这样的行为,表现对世俗的厌倦和对田园生活的向往。
下片是词人将自己对现实的否定及对人对事的愤慨。他不满时世、贬斥势利之心见于笔端。“东山”借用晋朝谢安隐居故事,表现了诗人愿意追随先贤去任性山水的心志,其中隐含了词人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和自己高尚情志难以实现的遗憾。同时,“中人与”“年来”、“真”在诗句中的互相配合,充分表现出词人真诚地流露出厌弃功名利禄之心。“性情真”可以说是全词的题眼,对于这种美好品质的真挚追求和生不逢时的叹息令人叹惋。晁补之的自负和倔强是真挚的情感流露。“倦寻城市”、“来时与梦中”,多层面的诗意表现构成自负的重要背景。其个中情感的真挚磊落值得欣赏与体味。此词篇末勾勒人物风采的描写词语高度个性化,比较直观地展现出词人的精神世界与个性魅力。整首词短句的运用、音节的促密,使词的情感色彩更为浓厚,描写的侧重点与风格特征展示出词人与别的晏袤、李似矩或富、陈作风格的相区别之处,此作实际而简洁直截的表现方式自由而且出人意表是其鲜明的个性之一,从一个角度也表达了他的真正个性感情及其愁情原因的内里之处:出自真爱不计形象声名甚至鄙视工巧与表面的学究风采形神并肖面目浑成统一自成一家气象这首词颇得晏殊之真味,虽然笔法纵然极其简洁却并未算作“偷懒”乃是另一风格调新的展示之方法上可以视作一定程度的变异并且作为后来茶楼变体的源头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因素使这首词没有受到足够重视罢!然而其中意味并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故而仍值得今人细细品味。
这首词的意境是幽静而高远的,它是一首山水田园诗的精品,同时也是一位富有高度个性的诗人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这首词在艺术上的成功之处在于它以非常个性化的语言将抒情主人公的形象以及情感表达得真实而又自然。通过这首词我们可以看到晁补之在诗歌艺术上的造诣和才情。晁补之诗歌中的山水意象大多体现了田园之乐和闲适之情的特点,此词亦然。此词写主人公以“真性情”仕途失意而流连山水,“懒散”、“漫不经心地过生活”、“从心所欲”是理解此词的关键所在。通过这些特点我们不仅可以更深入地了解晁补之的人格魅力和艺术风格,而且还可以更好地欣赏这首词所表达的深刻内涵和艺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