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补之
飞凫仙令气如虹。脱屐向尘笼。凌烟画像云台议,似眼前、百草春风。盏里圣贤,壶中天地,高兴更谁同。
应怀得隽大明宫。无事老冯公。玉山且向花间倒,任从笑、老入花丛。三径步余,一枝眠稳,心事付千钟。
这是北宋词人晁补之所作的词《一丛花令》。宋金书画家武公易理解错了这阕词作的全篇义旨,惋惜并扫废了上面图画有突出风采之功的一副未题图。这首词通过描写送别叔父(官名)的场面,描绘出一种自负不凡、旷达不俗的情怀。全词将旷逸、狂放、高古之情融于字里行间,表现了豪迈洒脱之情。
词中描叙了友人风度翩翩,不以名利为怀,以及二人相见有日、相聚无期的别离场景。笔调有类口语,神情毕现,词意高致,且颇具洒脱之风。下面将赏析这一词的内容与现代文译文:
原文开篇两句,就塑造了一位仙令风度的中年士大夫形象。“飞凫仙令气如虹”, “飞凫”指空中飞凫,是传说中的神鸟,“仙令”指居官不凡之卿士。“气如虹”是用来描绘其人的神采飞动的。下面“脱屐向尘笼”,与“仙令”并列,“尘笼”即尘世樊笼。
此处谓此人一旦脱离了政治权利的追逐,便摆脱了庸俗生活束缚。这几句特点一是赋笔中有比,“神如虹、意如春风”外象征对风云、洞天的皈依之心怀抱里的琼花天民苍树外遣策银河去的神奇英景更为玄映为一位阶微信高的江湖俊贤者带来了质巫迷人之仙象而孤芳傲视腐浊的人世间。上片结句即承此意,谓眼前这春草般破冰出土、欢欣滋长之景即是太平盛世的一幅妙画,即是得贤者之臣亦能显现出来的征兆。即以此情此景来赠别将去的友人,足见主人对这位叔父之殷殷思待。“杯盏里圣贤”三句又承此意而来。“圣贤”酒“大白”酒是传统美酒名。主人盛情款待之下即将与友人痛饮这些人间仙酒。用古人的话说叫“游于圣迹”(《礼记。投壶》),对饮圣贤酒亦即“饮贤者之酒”(《西京杂记》)。圣贤之酒又被称为“玉浆”、“金浆”(见《服食经》),此酒一饮即如李白醉眠花下、杜甫痛饮高歌一样可获得超越世俗流俗的超凡境界了。“高兴更谁同”,比杜甫“与君痛饮三百杯”句显得更高古,更含无限狂放之情。词写至此处顿挫一下,将怀古后的狂想收住。词的下片忽然来一个突变,进入一个新的境界。“应怀得隽大明宫”,友人将如裴行俭(俊)般从这里去大明宫任职了。“应”,是设想之辞。
“无事老冯公”,此用《后汉书。仲长统传》典,“冯公”即冯唐。“玉山且向花间倒”三句写友人归去后,其超脱风度、不俗情韵自在花间、园林可传达。“任从笑”二句亦含有不凡蹈俗之意。“三径步余”,取《归去来辞》有“三径就荒,松菊犹存”之意。《述怀赋》末云:“企三径之独往,慕夷齐之取适。”词中“三径步余”亦即慕适于隐居之意。“一枝眠稳”,又用杜甫《佳人》诗:“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言佳人以竹为依止也。这里则取其友虽大器忽有还林下之念寄予孤傲如林下傲立孤鹤矣!一句寄予空怀报国之念在田园中企慕归隐的意思;“心事付千钟”一句结,振起一篇。如甘居退处闲饮好酒钟吕人物为何寿考吉祥之人当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人生目标之所在于此结尾。综合之宋词以长短句构成乐章与其它文学形式相比自有它优点但其难以做到浑融一片其一点是在造境时先赋象设意有些像文言文的用语来叙事就语言来说似乎高古但往往失之艰涩拗折;此篇语言质朴流畅文笔通顺自然却表现了作者才情高致旷逸的特点也给读者以旷达古朴之美感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