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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辛弃疾
故也。余谓世无是事而有是理，乐所谓无，犹之有也。戏作数语以明之有无一理谁差别。乐令区区浑未达。事言无处未尝无，试把所无凭理说。
伯夷饥采西山蕨。何毕捣齑餐杵铁。仲尼去卫又之陈，此是北车入鼠穴。
《虚实之辩：诗人哲学词中的存在悖论》
这首《玉楼春·故也》展现了诗人作为词人哲学家的独特思考维度。上阕以"有无一理谁差别"的诘问开篇，直指认识论的核心命题。词人通过"乐令"典故（指晋代乐广），暗示常人囿于经验认知的局限，而"事言无处未尝无"则道出了现象与本质的辩证关系——看似虚无的表象下往往蕴含着实在的真理。
下阕连用三个历史典故构成哲学隐喻："伯夷采蕨"象征道德理想在物质匮乏中的坚守；"何毕餐铁"以夸张手法表现精神对物质的超越；"仲尼周游"则暗喻真理探索的曲折性。结句"北车入鼠穴"的荒诞意象，恰是词人对世俗认知局限的绝妙反讽。
现代文译文： "本来如此。我认为世间虽无某件具体的事，却存在其中的道理，快乐所说的'无'，其实等同于'有'。戏写几句来说明：有与无本质相同有何区别？乐广那样的人物尚且未能参透。说事物不存在并非真的不存在，且让我用道理来阐释这看似虚无的存在。伯夷饥饿时采食西山的蕨菜，何必非要捣碎铁杵当餐？孔子离开卫国又前往陈国，这就像北方的大车要钻进老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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