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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司空曙
岘山回首望秦关,南向荆州几日还。
今日登临唯有泪,不知风景在何山。
《登岘亭》现代文译文: 站在岘山回望秦地的关隘, 南行荆州不知何日能归来。 此刻登高唯有泪水盈眶, 竟辨不清风景属于哪座山。
赏析:
这首登高抒怀之作,以简练笔触勾勒出诗人复杂的心绪。诗人选取"回首望"这一典型动作开篇,在空间上形成秦关与荆州的南北对望,在时间上暗含对往昔的追忆。"几日还"的设问,透露出漂泊无定的惆怅。
第三句"唯有泪"三字力透纸背,将前两句积蓄的情感推向高潮。最妙的是结句"不知风景在何山",既实写泪眼朦胧之态,又暗喻心神恍惚之情。这种物我两忘的意境,与王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有异曲同工之妙。
全诗以地理方位的转换(岘山-秦关-荆州)对应心理空间的位移(回望-怅惘-迷惘),在二十八字中完成了一场精妙的心灵远游。诗人以史官之笔写诗,此作可见其善于在时空交错处捕捉细微情感的特质。